午后，阳光正好。
陆祁川处理完团部的紧急事务，正思索着温婉工作的事。
后勤处正好缺少一名懂药材种植的技术员。
他想起她贩卖过药材，或许可以试试。
他让林成开车回家，却从爷爷口中得知，温婉去了生产大队的卫生室。
于是，吉普车调转方向，再次前往生产大队。
车刚停稳，眼尖的林成就瞥见了卫生室里的身影。
“团长，你看！嫂子在卫生室。”
陆祁川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目光瞬间定住。
温婉站在药柜前，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而轻松的笑容。
她对面的年轻男大夫穿着白大褂，正将一小撮干花递到她眼前，两人低头交谈，姿态熟稔。
陆祁川的视线落在温婉专注的侧脸上，看着她指尖轻抚过药柜上标注的药材名。
那个男大夫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卫生室里弥漫着草药香，江景听闻是爷爷托温婉带来的医书和特产，十分感激。
“温婉同志也对中医药有兴趣？”见温婉的目光流连在药柜上，江景温和地问道。
“嗯，以前看过医书学过一点皮毛。”温婉点头，想起那张蹊跷的药方，心中一动，“江大夫，以后我能常来向您请教吗？”
“当然可以。”江景笑着应答，眼神真诚。
卫生室的门被推开。
“温婉。”
陆祁川站在门口，一身笔挺的军装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他的目光沉静地扫过靠得颇近的两人，最终锁在温婉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上，眸色深不见底。
“祁川？你怎么来了？”温婉问。
“顺路。”他迈步走进来，军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温婉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江景江大夫。江大夫，这是我爱人，陆祁川。”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的瞬间，温婉注意到陆祁川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陆团长。”江景微笑，眼神里是坦然的打量。
“江大夫。”陆祁川的回应极公式化。
两人的视线短暂相触。
他没有再看江景，视线落回温婉身上，语气平淡：“事情办完了？回家。”
“嗯，差不多了。”温婉应道，转向江景，脸上重新挂上微笑，“江大夫，我明天再过来学习。”
“随时欢迎。”江景的声音依旧温和。
陆祁川已经转身，率先朝门外走去，军装勾勒出的背影挺拔却透着冷硬。
温婉拿起随身布包，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吉普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林成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后座并排而坐的团长和嫂子。
团长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嫂子则微垂着头。
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成识趣地闭上嘴，专心开车。
途中，温婉几次试图打破沉默：“今天团里忙吗？”
“还好。”
“我看天气不错……”
“嗯。”
温婉几次想找话题，都被他简短的回应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