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一座“迎仙楼”,是这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足有七层之高,雕梁画栋,气派非凡。
此刻,迎仙楼七楼,雅间之内。
苏清寒看着眼前那一片狼藉,再看看窗外那轮已然西斜的日头,终是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打进了这上京城,她便领着这猴子,径直来了这处最气派的酒楼。
起初,倒也还好。
那猴子虽是毛脸雷公嘴,可毕竟化了人形,穿着一身不算扎眼的行头,旁人顶多只当是哪家山野里来的,不懂规矩的修行中人,虽有侧目,却也不敢多言。
可当那伙计将菜品流水价地端上来之后,一切便都变了。
风卷残云。
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起先,同在七楼用饭的那些个富商巨贾,王孙公子,还只是看得目瞪口呆。
可渐渐的,便有人觉得不对劲了。
尤其是当那猴子吃得兴起,一高兴,猴尾巴没藏住,从袍子底下露了出来,还兴奋地拍了拍桌子。
那一拍,半张上好的梨花木桌子,应声而碎。
这一下,整座七楼,彻底炸了锅。
尖叫声,哭喊声,桌椅板凳倒地声,乱成一锅粥。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偌大的迎仙楼,便只剩下了瑟瑟发抖的掌柜和伙计,以及一桌子的杯盘狼藉。
她看着窗外,看着那些个远远围观,却不敢上前的官兵,以及在人群中指指点点的百姓,只觉得脑仁都有些疼。
“嗝——”
孙悟空打了个长长的饱嗝,随手抓起桌上最后一只酱肘子,一边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
“你这丫头,怎么不吃?莫不是......心疼这点银子?”
苏清寒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确实是在想事情。
自打坐下之后,她便一直在复盘今日山门前的那场大战,以及眼下的局势。
首先,是天海佛宗。
此番,对方四大金丹齐出,却依旧没能讨到半分便宜,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以那群秃驴的性子,今日退走,不过是权宜之计,日后,定会有无穷无尽的阴谋算计。
得速速提升实力,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将其摧毁。
她苏清寒素来如此。
有仇不报,寝食难安。
防不胜防。
其次,是太阿剑宗。
经此一役,宗门虽是元气大伤,可上至太上长老云海,下至普通弟子,皆是同仇敌忾。
云海与玉衡真君,为了护她,更是不惜燃烧道基,拼上性命。
这份情,她记下了。
日后,她若不死,太阿剑宗,她便护定了。
再者,便是身边这只猴子。
一道分身,便能将三名金丹大能惊退。
这等实力,已然超出了她目前的认知范畴。
可他言语间也说得清楚,护道,不等于当保姆。
他只会在自己真正面临生死绝境,再无还手之力时,才会出手。
这是一张保命的底牌,却不是能随意动用的王牌。
修行之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最后,便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晏天尊”。
能请得动这般人物降下分身护道,其身份与实力,怕是同样深不可测。
只是不知,此人于自己,究竟是善是恶。
这般被人蒙在鼓里,暗中窥伺的感觉,并不好受。
一桩桩,一件件,在她脑海中飞速掠过。
千头万绪,最终只汇成了一个念头。
还是不够强。
变强!
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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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们别误会了...
构思新书,和这本书无关。
这本不会切的。
pS:至于高武那本,为什么要切。
一是题材受众问题,流量和玄幻比不了。
二是我写的有点放飞自我,太癫了,已经引起多数人的不适,完读低的离谱。
(甚至已经有人拿那本与白蛇去比较了)
每一本小说都是作者的心血,但凡有一点希望,也不会选择切书。
毕竟,饭都吃不上了,如何谈的上坚持。
感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