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回到家,洗完澡准备睡觉,门铃声突然响起。
她看了眼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通过智能锁自带的监控,看清是魏斯律和吴叔后,她才开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魏斯律打发吴叔离开,然后开口:“今晚我在这里过夜。”
许清安迟疑:“谦谦恐怕会找你。”
她许久没有和魏斯律同处一个屋檐下,他突然过来,和陌生人突然闯进家里说要住下没什么区别。
太冒昧了。
魏斯律似有不悦:“今晚这里只有你和我,不要提别人。”
他驱动轮椅前往主卧,许清安快步拦在门前。
“我在主卧睡习惯了,你住客卧吧,我去铺床。”
以前和魏斯律睡一起,床垫按照他的需求,比较柔软,她睡着不太舒服,将就了五年。
如今主卧的床垫是她精挑细选斥巨资购买的,离了这个床垫,她睡觉都不香。
魏斯律的语气重了几分,“许清安,你和我是夫妻。”
“有名无实的夫妻,没必要睡在一张床上。”
许清安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说出更难听的话。
“赵远山说我的腿快要康复了,到时候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魏斯律想拉她的手,许清安后退躲开。
“我不稀罕,你为了包庇周漫,让我被舆论围攻,险些毁了我的前途时,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夫妻?”
“魏斯律,适可而止吧,我也有心,我也会难过。”
许清安愤然转身,很快铺好了客卧的床。
她困得很,明早还要去医院照顾孟春然,实在不想再开车送魏斯律回去。
做完这一切,她就反锁上主卧的门,自顾自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想给孟春然做点早餐带过去,所以起得很早。
将早餐做好后,魏斯律才起来。
他看到桌上的早餐,自然而然地坐在旁边,等着许清安拿餐具。
许清安从厨房拿着打包盒出来,神情淡淡。
“抱歉,我不知道你要在这里吃早餐,只做了两份。”
魏斯律眸色一沉,“还有一份是谁的?”
“大嫂。”
许清安怕他多问,利落地打包好早餐。
“我先走了,你离开时记得关门。”
不等魏斯律开口,她就迅速出了门。
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真是自在又潇洒。
赶到医院时,孟春然已经抽完血,刚好能吃饭。
“大嫂还没吃过我做的饭,你可得尝尝我的手艺。”
许清安将四五样早餐摆在桌上,还在旁边放了插了百合花的花瓶。
孟春然喜欢百合,她来时特意带了一束。
“做了这么多样,忙坏了吧?”
孟春然有些诧异,魏奶奶在时,从不让许清安进厨房,说油烟对小女孩的皮肤不好。
在她的印象里,许清安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许清安随口道:“这算少了,以前照顾阿律时,做的比这还多。”
孟春然了然,眼底闪过怜惜。
对许清安的心疼,盖过了她的顾影自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