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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九岁就和他认识,十几年啊,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
“他就欺负我没人撑腰,爸妈要是看到我二十几岁活成这样,该会多么伤心。”
“我承认我懦弱,我害怕失去,可我……”
许清安吸了吸鼻子,猛灌一大口酒。
“可我一无所有,人活在世上,总该抓住点什么,不是吗?”
她仰起头,泛着水光的双眸中是醉后的迷茫。
“因为对魏奶奶的承诺,照顾好魏斯律,成了我的责任。”
“溯光哥,没有父母的孩子,活一天,就欠一天债。”
原本只欠父母恩情,没了父母,其他好心人顶替父母的位置,这份恩情远比父母恩情沉重。
父母恩情可以赖账,其他人的恩情却不能。
孟溯光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以后我给你撑腰。”
“好啊,今天我把魏斯律从亲人列表里开除了,虽然列表里只有他一人。”
许清安举起酒瓶,做出干杯的姿势。
“以后,溯光哥就是我选择的第一个家人。”
她嘿嘿傻乐,把酒一饮而尽。
孟溯光举了举酒杯,抿了一口。
在他的印象里,许清安人如其名,安静温和,像学生时代坐第一排的女同学。
没想到喝醉后又哭又骂的,还会冒鼻涕泡,配上那张越狼狈越有生命力的脸,可爱极了。
“谢谢你,溯光哥,把这些话说出来,我身体都轻盈了,走路像是在飞。”
许清安撑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我回去了,你别送。”
……
孟溯光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顺利回到宿舍才放下心。
第二天,许清安是被电话吵醒的。
“你住哪?我让吴叔去接你。”
魏斯律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她想起聚会的事。
“不用来接,我现在就回。”
她挂断电话,对着镜子照了照,还好宿醉的痕迹不明显。
昨晚把孟溯光当做情绪垃圾桶,倾诉一通,她的脑子都清明了。
今天是日常arty,她化了淡妆,黑色收腰打底裙配棕色大衣,脚蹬黑色马丁靴就出门了。
途中,她问魏斯律:“谁家的聚会?”
按理说这种非正式聚会,魏斯律不一定非要带她。
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带周漫。
“到了你就知道了。”
魏斯律特意打扮过,穿得很正式。
随着车子开上熟悉的山路,许清安才明白魏斯律为什么要带她。
她心生不安,陆延洲不是会开arty的人,还邀请她和魏斯律。
他们被佣人引到陆家的网球场,露天arty在这里举行,在场的基本都是熟人。
白听冬,赵远山,孟溯光,甚至还有周漫。
熟是真熟,怪也是真怪。
周漫看到魏斯律,露出错愕的神情。
“阿律,早知道你也来,我就和你一起了。”
魏斯律意识到不对劲,“你也收到请柬了?”
“是啊,我们都是被请来的。”
周漫一直想认识陆延洲,苦于没有机会。
收到请柬相邀,她自然不会错过。
赵远山笑道:“陆先生真是好客,我和他仅有过一面之缘都被邀请了。”
白听冬嘴角抽了抽,这和好客毫无关系吧?
单看今天客人之间的关系,都能制作一个狗血综艺节目了,包火的。
孟溯光不语,只是一味地后悔前来。
佣人在桌上摆好酒水点心,陆延洲姗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