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惜,他现在得急着处理这事。
不能去程家陪她。
他等不了,得想办法取到叶枭的材料,尽快送检。
可叶枭不光保镖成群,身侧还有一个形影不离,同吃同住的宁浩。
到底要怎么才能取到?
都还没讨论出个具体方案。
那俩就迫不及待撤了。
季之淮真是越想越气。
他生着闷气回到了叶家。
直奔叶桢的卧室。
福伯已经安安静静在外间起居室内睡着。
见到来人,他被惊醒,也起来了。
“你爸......”他顺嘴就提了这个称呼,意识到眼前这人分明不是叶桢的儿子。
便改了口:
“叶桢他今日又吐血,好不容易睡了。”
“你别吵他,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爸又吐血了?”季之淮一听就急了。
直接往里间冲。
叶桢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大床上。
双眸轻闭,眼睫微颤。
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季之淮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正欲探他的额温。
对方察觉到床垫的塌陷。
闭着眼缓缓转向另一侧。
背对着季之淮。
季之淮一顿。
他没睡着。
但不愿意接触自己。
“爸。”
无人回应他。
叶桢依旧背对着他。
福伯依旧站在一侧。
季之淮也不含糊。
直接说:
“爸,我拿到亲子鉴定和亲缘鉴定报告了。”
“我知道我在血缘上只是您的侄子,可这事我亦无辜,谁是生父不是我能选择的。”
“如果您愿意,我还是那句,这辈子只会认您一个父亲,绝不会认别人。”
叶桢紧闭的眼眶中终于流下了泪水。
他是真的心痛。
这种打击足以摧毁一个男人所有的自信。
他确实承受不了。
这才会在身体明明很健康的情况下,接连两日吐血。
见叶桢不语。
季之淮也不介怀。
只是转头朝向福伯:
“福伯,你能想办法取到叶枭的生活用品吗?”
“头发、牙刷或者指甲。”
福伯摇头。
“取不到。”
“似乎也没必要取,你既是老爷子亲孙子,那是叶枭的儿子便八九不离十。”
季之淮:“可妈妈分明是在跟老爸的婚礼当天才认识他的,他们明明没有交集。”
叶桢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
他一句也不想听。
更加完全不能去想象叶屿修造出来的过程。
不然又得吐血。
季之淮并未强行将叶桢的被子扯开。
而是自言自语问:
“我不信妈妈会做出背叛爸爸的事,她不像这样的人。”
福伯还未开口。
叶桢自己从被子里冒出个头。
他并未看向他,只是心痛着喃喃道:
“你妈妈她不知情。”
“她亦是受害者。”
季之淮很震惊。
“确定吗?”
“确定,”福伯在睨了一眼叶桢的苍白的面色后,代替他回答了。
叶桢已经很心痛。
让他本人作答,更是活剐他的心。
季之淮:“怎么确定的,口头问妈妈吗?”
可这种事情,谁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