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轮椅的老儿子霍辞闻言直接笑了。
“您刚才的神色不也同他一般冷漠,也像是不认识。”
轮椅上的老爷子霍松年面色愈加发寒。
“我是他爷爷,是长辈,哪有长辈向晚辈低头的道理。”
霍辞:“是是是,长辈必须得有长辈架子。”
“您就继续端着吧,我看还能再端个几年。”
霍松年睨了眼墓碑上女儿的遗照。
眸色中染上了苦痛。
“就因为我拒绝见他妈妈最后一面,让她临终抱有遗憾,他就要记恨我这么多年。”
“他难道不知道,我作为一名父亲,只会比他这个当儿子的更加心疼?”
霍辞淡淡一笑,提醒他。
“不止这个事吧。”
“你好像还弄死了他最为亲爱的爷爷,还被他给知道了。”
提到这个,霍松年更气。
“那个老东西该死。”
“他眼看着自己的长子长孙能力不行,就把我孙子叫回去给他们当打手。”
“让霍枭这个犟种去替他们叶家卖命,到头来一毛钱股份都不分给他。”
“蠢货,”霍松年直接骂了起来。
他真是恨铁不成钢。
“孰是孰非都分不清楚,给叶家老头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找不着北。”
霍松年说着,奋力拍了拍自己的左臂,抬眸望向儿子:
“他左臂上那条长长的伤疤你知道吗?”
霍辞点头。
他自然也知道。
霍松年怒道:
“我孙子这么帅的一个少年,为了挽救叶氏于危难,差点让人活活把皮都给剥了!”
“老东西还伙同那个小三一起,薅掉我孙子的毕业证,就想让他一辈子都站不到叶家台前,只能默默在背后做走狗。”
霍辞见老父亲情绪太激动。
只得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抚。
霍松年的面色依旧阴沉。
“呵,用临终遗愿来逼我孙子去卖命,不死怎能算是遗愿?我自然得满足他。”
“不弄死那个老东西,他下次还叫霍枭那个蠢货去卖命。”
“早知道就该将他抽筋剥皮,我还后悔留了他个全尸。”
霍辞依旧只是淡淡地笑。
“别张嘴闭嘴孙子,你是外公,最多只能算是外孙。”
“再说了,人家刚刚还说不认识你呢。”
霍松年盯着儿子冷笑:
“他说他认识你了,他叫你这舅舅了?”
“你不也一样被他给直接无视了吗?”
霍辞一阵尴尬。
这些年他夹在老父亲和侄子中间。
两边谁也调节不了。
只得两手一摊。
索性摆烂。
但他也属实没想到。
这俩老犟种和小犟种,能一犟犟上二三十年。
真是叹为观止。
还是最近老父亲马上就要90大寿。
他好说歹说。
老头这才松口,嘴上半推半就同意。
结果人家小犟种压根不领情。
还直接说不认识他们。
老头只是嘴硬。
这些年来他一直主张给侄子在霍家任何宴会上留着一席之位。
老头都默认了。
霍辞不禁又开始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