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阴九幽还是追了过来,这下麻烦了。
应该是白天柳敬义太过招摇,他那么引人注目的形象肯定会引起注意。
阴九幽手段歹毒,若是在城中动起手来,怕是全城的百姓都要遭难。
嬴弈收了入画,起身来到隔壁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谁......谁呀!请稍等片刻。”柳敬义略显慌乱的声音传来。
不多时,柳敬义面无表情的打开房门:“嬴兄,请进来说话吧。”
房间内,一阵幽香,一旁桌上还摆着白天新买的胭脂水粉敞开着瓶盖未来得及收起。
见嬴弈目光被吸引过去,柳敬义不留痕迹的挡在桌前,悄悄伸手把那堆瓶瓶罐罐收进了储物戒指。
嬴弈撇了撇嘴,有些尴尬,自己是撞破了他什么秘密,不会被灭口吧。
“嬴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柳敬义面无表情,转移话题道。
嬴弈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据入画说,阴九幽来了城里。看来他是不杀我们誓不罢休。”
柳敬义疑惑道:“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嬴弈望着他不说话,柳敬义翻了个白眼撇嘴道:“那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
嬴弈沉声道:“咱们乔装打扮,黎明时分出城。能避开最好,若不能避开,最好在城外动手,不要牵连到城内的百姓。”
黎明时分。
一个须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人佝偻着身子,牵着一头瘦弱的毛驴,毛驴上坐着一个荆钗布裙满面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妇,沿着官道缓缓向前行去。
行了不到三里,突然,道旁的林中闪身出来十余名身着黑白色锦袍的青年人将二人围在中间。
这些人正是阴九幽的手下,阴阳谷的弟子。
“站住!”为首一人厉声道。
那老人似乎有些耳背,见到这么多人战战兢兢抬手附到耳边道:“诸位差爷,我老伴病重,老汉我带她去乡下寻医。”
那老人似乎把这些弟子当成了官府的差人。
“老子让你站住!”
“就在兰溪乡,有位王神医。”那老人战战兢兢大声说着话拉着驴向前走。
那阴阳谷弟子不耐烦,伸手拉住缰绳,正行走的毛驴“呱”的叫了一声停了下来,那老人收不住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差爷,行个方便,耽误了病情,老婆子要丧命的啊。”那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破布缝的荷包取出十几枚制钱递给那弟子道。
“咳咳......差爷,我老头子咳咳......耳背,您行行好,咳咳......饶了我们吧。”那老婆子不停的咳嗽,说话断断续续。
“妈的,晦气,这两个老棺材瓤子!滚滚滚!”那弟子厌烦的放开缰绳挥手放行。
“谢谢差爷,谢谢差爷。”老人收起荷包忙不迭的鞠躬道谢,拉着毛驴转身就走。
突然那弟子拔剑从背后向驴背上的那老妇头顶劈下。
那妇人纹丝不动,毫不知情般,不躲也不闪,剑锋到了头顶不到一寸时才突然凝住。
那弟子冷笑着收了剑,道了声晦气。
那老人眨眼间便消失在道路尽头,一阵疾风掠过,阴九幽出现在面前。
“见过谷主!”
“可有发现什么异常?”阴九幽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