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一步。
“那你有没有想过——”
又一步。
“也许我的命格，就是专门来破你这个‘圆满’的？”
鸿钧没说话。
空气凝固。
忽然，太初咧嘴笑了：“老大，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萧战侧头看他。
“你偷吃了我烤的兔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众人一愣。
净琉璃也笑了：“你还骗我说你是散修，结果第二天就被妖兵追着砍。”
“那时候哪有什么系统。”萧战摇头，“天天躲，天天逃。”
“现在呢？”破原拍拍胸，“谁追谁？”
萧战看着鸿钧，慢慢举起斧影。
“现在轮到我们了。”
鸿钧终于动了。他抬起手，紫气凝聚成剑。
“妄图逆天者，终将灰飞烟灭。”
“你说错了。”萧战一步踏出，身后七道身影同步而动。
“我们不是逆天。”
八股气息冲天而起，在熔炉上方汇成环带。
“我们是——”
“打碎天的人。”
鸿钧挥剑斩下。
萧战举斧迎上。
金铁交鸣炸开的瞬间，太初怒吼劈向左侧，净琉璃弓弦震响封锁退路，炎寰火浪铺天盖地压上，破原拳风撕裂空间，谛听耳识锁定命门。
八道力量通过熔炉共鸣，拧成一股。
斧尖抵住剑锋，一点点往前推。
鸿钧的手开始抖。
“这不可能……你们不过是蝼蚁……”
“蝼蚁？”萧战笑了，“那你告诉我，是谁被八只蝼蚁顶得动不了？”
他猛地发力，斧影爆闪。
咔——
紫气剑裂开一道缝。
鸿钧瞳孔骤缩。
“你……你根本不是盘古血脉那么简单……”
“你说对了。”萧战声音冷下来，“我是混沌本身。”
下一秒，斧影彻底压碎剑形，直逼鸿钧面门。
他被迫后退半步。
这是开战以来，第一次有人逼他后退。
全场寂静。
萧战站在光柱中央，银发猎猎，手持青莲与斧影，像一尊从远古走来的帝皇。
“刚才你说我是祭品？”他问。
“现在呢？”
鸿钧盯着他，嘴唇微动。
萧战没等他回答，转身看向身后七人。
“接下来怎么打？”
太初活动手腕：“还能怎么打？往死里揍呗。”
净琉璃搭上第二支箭：“我掩护。”
炎寰掌心火苗跳跃：“烧他个底朝天。”
破原咧嘴：“揍完再说。”
谛听点头：“他在怕。气息乱了。”
萧战回头，看着鸿钧。
“听见了吗？”
他抬起斧影，指向对方鼻尖。
“我们八个。”
“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