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三清意志残留的方向：“老子，你要是听得见，说句实在话——这玩意儿，我能留吗？”
片刻，莲台第一瓣微闪，一道意念传来：“山河社稷图，先天灵宝，非恶器。但她为何此时出手……我不知。”
第七瓣青光晃了下：“元始说，圣人无恩无私，只有大局。她救你，是因为你有用。”
第十九瓣紫光跳了跳：“通天说，管她为啥，能活就行。你都快把自己搞废了，还逞什么强？”
萧战没吭声。
他知道他们在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经不起一点损耗。可被人暗中留一手，滋味不好受。
他抬起手，掌心绿痕已经不烫了，变得冰凉。
【隐藏任务：溯源】
【任务目标：找到鸿蒙树主干】
【当前进度：2\/3】
“进度没变。”他低语，“说明刚才那一幕，也算任务一部分。”
他深吸一口气，把印记压进识海角落，用混沌青莲的光围了一圈，暂时封住。
“行，我收着。但你要想控我——”他盯着地底，“先问问我手里的斧影答不答应。”
头顶，开天斧虚影缓缓浮现，刃口依旧指着下方。
他迈步，继续往下。
岩层越来越湿，空气里有股腥味，像是老木头泡在水里太久。脚下碎石变成泥，每一步都陷进去半寸。绿印又热了，这次是从骨头缝里往外烧。
突然，他停下。
前方岩壁上，一道新纹路浮现——比之前的粗，深深扎进地底，脉络分明，随呼吸般微微起伏。
他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震动，下方地脉隐隐搏动，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
“到了？”他喃喃。
就在这时，识海里的绿印猛地一跳。
识海中的山河社稷图一闪而过，仅现一角——一条红线自他所在位置延伸而出，贯穿层层地脉，直指一个黑点。黑点周围，写着两个小字：根渊。
“原来如此。”他咧嘴，“你不是标记我……你是想让我带你去那儿？”
他收回手，冷笑一声：“可以啊。但你若想借我寻路，也得先问问我愿不愿当这把钥匙——你是引路的，还是拦路的？”
话音未落，脚下一沉。
泥地裂开，一股吸力从下方传来。他没反抗，任由身体往下坠。
风在耳边刮，绿印越来越烫，几乎要烧起来。
他闭眼，神识沉入系统。
【今日签到：三十三重天废墟裂缝深层】
【奖励：先天静心符一道（已自动使用）】
心头一松。
还好能签到。
他睁开眼，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不，不是眼睛。
是两片叶子，悬浮在虚空，泛着幽绿光。
叶脉里，有血丝在流动。
他伸手，想碰。
叶子突然一颤，往深处飘去。
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