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兄,用这个‘净尘符’试试!专破各种污秽粉末!”她说着就要激发符箓。
萧无涯抬手阻止了她,微微摇头:“已经解决了。”他目光依旧盯着赵虎,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只是没想到,有人会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到我身上。”
他缓步朝着赵虎的方向走去。林风和铃星立刻一左一右跟上,面色都沉了下来。周围几个练剑的弟子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停下动作,投来好奇的目光。
赵虎脸色阵红阵白,眼见萧无涯步步逼近,他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萧无涯!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弄脏你东西了?你自己运气差,怪得了谁!”
“哦?”萧无涯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定,举起手中的木剑,“我还没说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就知道是‘运气差’,而不是‘被人弄脏’呢?”
“我…”赵虎一时语塞,额头沁出细汗。
“蚀灵散的味道,虽然淡,但仔细闻,还是有点特别的。”萧无涯的声音不高,却像鞭子一样抽在赵虎脸上,“而且,喜欢用这种手段,并且迫切想看我当众出丑的人,眼下似乎并不多。”
周围的弟子们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哗然。
“蚀灵散?那不是禁药吗?”
“赵虎他也太…”
“怪不得萧师兄刚才那么说…”
议论声如同针尖刺着赵虎的神经。他眼见事情败露,周围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审视,顿时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吼道:“你血口喷人!证据呢?就凭你一张嘴?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沾上的脏东西!”
“证据?”萧无涯冷笑一声,猛地踏前一步。他并未动用灵力,但那股历经生死、与煞气共存的冰冷气势骤然压向赵虎,“你袖口内侧残留的那点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的粉末,算不算证据?需要请执法长老座下的灵犬来辨一辨气味吗?或者,查一查你最近是否从某些见不得光的渠道兑换过这类药物?”
赵虎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猛缩回手,紧紧捂住袖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这个动作,无疑等于不打自招。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赵虎那欲盖弥彰的动作上,充满了了然与不屑。
林风厌恶地皱紧眉头:“赵虎,同门之间,竟用如此下作手段,你真是无可救药!”
铃星更是气得小脸通红,指着赵虎:“卑鄙!无耻!我要去告诉执事长老!”
赵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所有的羞耻、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萧无涯一眼,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但他终究不敢再辩驳,更怕真的引来执法长老,只能猛地一跺脚,在众人鄙夷的注视和窃窃私语中,推开身后的人群,狼狈不堪地低头冲出演武场,连地上的剑都忘了捡。
一场拙劣的陷害,就此彻底败露,反而让赵虎自己颜面扫地。
萧无涯看着他那仓皇逃窜的背影,眼中没有丝毫得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他收回目光,轻轻拂过手中的木剑。
“走吧。”他对林风和铃星道,仿佛刚才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阳光彻底洒满演武场,将少年们的身影拉长。经此一事,某些潜藏的恶意似乎暂时蛰伏了下去,但谁都知道,这绝非结束。而萧无涯手中那柄看似普通的木剑,在今日之后,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更为冷冽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