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
“战争？战争算个屁！卖军火哪有卖‘死亡’赚钱！”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身边的参谋吼道：“给我接通大理寺！就说我们克罗根帝国，愿意承包他们‘死亡体验馆’的全部安保业务！”
“再告诉他们，如果需要‘被仇家追杀三万里’的体验项目，我们帝国可以提供最专业的‘演员’！”
“保证刀刀见血，拳拳到肉！价格好商量！”
大理寺正堂。
陆羽看着已经彻底陷入癫狂的钱三，和那三个快要自我分解的法官，揉了揉眉心。
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实验品，找一个更完美的演化路径。
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大型的、跨宇宙的、临终关怀项目了？
“肃静。”
他不得不再次出声，打断这场已经彻底跑偏的闹剧。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那三尊光影身上，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冰冷。
“方案，我已经给出了。”
“现在，我需要三位‘专家’，帮我解决最后一个技术问题。”
主审法官的光影好不容易才重新凝聚，他声音干涩地问：“什么……问题？”
“‘窗户’的材质问题。”
陆羽的语气，像在讨论晚饭的菜色。
“这扇连接‘旧世界’和‘新世界’的窗户，既要能精准、定量地过滤并投放‘死亡’的概念。”
“又要足够坚固，能够抵御‘旧世界’其他‘熵增’法则的污染，确保‘伊甸园’的绝对纯净。”
“同时，它还必须是一个‘活’的阀门，能够根据‘伊甸园’内部生态的变化，随时调整‘死亡’的投放剂量。”
陆羽看着他们，像一个甲方，在对三个乙方，提出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需求。
“我需要一个，由纯粹的、活的、并且对‘熵增’与‘熵减’两种法则都有深刻理解的‘法则集合体’，来充当这个‘阀门’。”
“我找了一圈，发现……”
陆羽的目光，在那三尊光影身上，来回扫视。
那眼神，像一个屠夫，在打量三头膘肥体壮、正好适合拿来做腊肉的肥猪。
“……你们三个，好像就挺合适的。”
三位法官，集体剧震。
他们终于明白了陆羽的最终目的。
这个魔鬼，他不仅要把他们当成免费的专家顾问，当成庭审的反面教材，当成他新品发布会的背景板。
现在，他还要把他们三个，活生生地，炼成他那个该死宇宙的……门卫？！
“不可能！”
主审法官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恐惧。
“我们是法则的化身！是自由的！我们绝不可能成为你私人世界的附属品！”
“是吗？”
陆羽没有争辩。
他只是转头，看向了角落里，那个一直默默旁听的、真正的“受害者家属”。
那团名为“遗忘者”的、已经与“伊甸园”融为一体的光团。
“遗忘者。”
“在，船长。”
“还记得我们签订的《关于“宇宙服务器”迁移暨永久性学术观测合作协议》吗？”
“协议内容已固化为我的核心法则之一，永不遗忘。”
“很好。”
陆羽点头。
“根据协议补充条款第三条，作为甲方，我有权在乙方（伊甸园）出现重大安全漏洞时，为了保障乙方的长期稳定运行，采取一切‘必要’的紧急措施。”
“现在，我判定，安装一个‘安全阀门’，就是最‘必要’的措施。”
“而这三位，”陆-羽指向那三尊瑟瑟发抖的光影，“就是我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原材料’。”
“我命令你，”陆羽的声音，化作了不可违逆的律令，“以‘伊甸园’宇宙之名，对银心联邦高等文明仲裁法庭三位法官，发起……”
“强制收购。”
“收购款，就从他们文明欠下的‘真理之债’里，慢慢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