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合烈摔门而去。
沙罗多摁了摁胸前,七、八年前冬日那场鹰烙决,被车合烈裂风弓一箭命中的心口似乎仍在隐隐作痛,不禁心有余悸,问:“太傅,这事儿怎么办……”
乞远谋道:“老夫说了,老夫既然向王爷献得此计,自然有解决之道。正好匈奴右贤王新纳王妃,老夫代表车师前去贺喜,不日动身。车合烈的事儿,老夫回来后自行理会。王爷放心就是。”
沙罗多慌道:“车合烈只允了十五日,太傅此去匈奴右庭,一来一回,十五日只怕不够啊!”
乞远谋躁道:“咱们比武夺亲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老夫若迟几日回来,王爷便在府内躲一躲,委屈几日又能如何?”
“好!”沙罗多道:“今日这事儿,虽然是我所做,但计谋可是太傅你出的!就当是我听了太傅的谋划,依计行事,你可不能负我!”
沙罗多辞了乞远谋,上了车马往自家府上走。路上,想着自己被车合烈威胁了一阵,沙罗多越想越恼,竟在马车上撒起气来,将两个窗儿打得粉碎。
同行的下人哪敢吱声?只能催动马车赶紧回府。
还未到府门前的最后一个路口,沙罗多远远便看见府邸管家站在那里,心急如焚的样子。看见车队回来,管家上前伏拜在沙罗多马车之下禀道:
“王爷,方才……方才掌军车合烈闯入府来,骂骂咧咧,要找王爷!小人说王爷去了掌政府,车掌军就是不信,硬闯府内,一通翻找,将府内砸了个稀碎!小人该死,带着家丁,也没将他拦住啊……请王爷恕罪!”
“知道了,然后呢?”沙罗多没好气地问道。
“然后……然后车掌军走了,许是去掌政府了。可没多久,墨王爷和贝王爷又来了,说要找王爷您……”
“怎么?他们也闯进去砸了一通?!”沙罗多怒而跳起,大声喝问。
“那倒没有……两位小王爷,现正在府门跪着,说要等王爷回来。”
“呸!这俩晦气玩意儿!”沙罗多骂道:“回府再说!”
到得府门,阿墨和贝支果然跪在那里。看见沙罗多回来,两人扑上前去,贝支鼻青脸肿,抱住沙罗多哭求道:“大哥,求你退婚,成全我和小夕吧!我会一辈子念你的好!”
阿墨也口称大哥,近前跪求:“大哥,成全贝支和小夕吧!今后任凭大哥说什么,阿墨我都听你的!”
沙罗多心烦气躁,推开贝支骂道:“废物!本王凭实力赢回来的小夕,凭什么给你?都给我滚!”
沙罗多转身入府,阿墨、贝支想追上去,被安呼硕一手一个,悉数抓住,按在原处。
贝支挣脱不得,苦苦哀求安呼硕:“师父,让我进去求求大哥吧!”但安呼硕不为所动。
阿柴上前劝道:“阿墨、贝支,你大哥刚在掌政府,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心中正窝火呢!你俩现在找他,无异于火上浇油!听我的,先回去,改天我帮你俩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