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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甜到心尖上的糖饼(2 / 2)

老槐树的花瓣落进陶锅,米香混着花香漫出窗棂,往山那边去了。

他望着江面上渐渐升起的朝阳,忽然笑了——当年他总想着“扮猪吃虎”,如今才明白,真正的“潜龙”,是让更多人敢在阳光下,挺直腰板说一句“我来”。

而故事,才刚刚开始。

暮色漫过青瓦时,柳如烟的指尖还压在那封密报上。

密道里的烛火被她呵出的气掀得摇晃,映得信上镜审台漏网六个字忽明忽暗。

她歪头咬断发间银簪,簪尖在青铜灯树刻下两道深痕——这是影阁死士令的暗号。

去南楚分舵。她将碎玉拍在暗卫掌心,把《遗册》第七页烧了。暗卫领命欲退,却被她拽住袖口,告诉那些老东西,我要的是,不是。她眼尾微挑,指腹摩挲着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影阁初代阁主临终前系的,若有人敢越界......话音未落,红绳地崩断,断茬刺得腕心渗出血珠。

柳如烟低笑一声,将断绳收进袖中。

案几上的沙漏正漏下最后几粒金砂,她突然扯过案头狼毫,在宣纸中央画了朵并蒂莲——这是陈默当年在宰相府扫院时,苏清漪帕子上的纹样。

墨迹未干,她已抓起外袍往外走,玄色裙裾扫过密道青苔,带起一串细碎的响:让青鸾堂把三代清白的文书模子备好,明日卯时前,十二州城门口的招贤榜必须贴满。

村口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时,陈默正蹲在田埂边。

几个孩子的嬉闹声穿透稻浪飘来,为首扎羊角辫的小丫头踮着脚,用炭笔在青石板上歪歪扭扭描字:横、竖、横折、点......阿默叔的字,要写得稳稳的!扎蓝布衫的男孩凑过去,炭笔戳到小丫头手背:我娘说阿默叔是大英雄,比说书人讲的关二爷还厉害!

陈默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叩着,像在数当年扫院时的竹节。

他看见小丫头护着石板后退,发绳散了也顾不上,只喊:不能擦!

阿默叔要是看见我们写他名字,肯定会笑的!笑声撞在老槐树上,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掠过他头顶。

他下意识抬手,却在碰到麻雀尾羽时又缩了回来——从前他能凭内劲锁住飞鸟,如今大周天的真气只剩游丝,倒像这渐凉的晚风,吹得人鼻尖发酸。

暮色里飘来灶火的香气,孩子们被喊回家吃饭。

陈默望着石板上歪扭的字,蹲得久了,膝盖发出轻响。

他扶着老槐树起身,树皮粗糙的纹路硌得掌心发痒,像极了当年苏清漪第一次把帕子递给他时,指尖的温度。

归途经过沙坑,他鬼使神差捡起根枯枝,在沙地上画了道弧线——那是《孙吴兵法》里围魏救赵的残阵,笔锋才转半圈,又猛地用脚抹去。

沙土簌簌落进凹痕,像极了他散掉的内劲,再难聚成锋芒。

器承于民,魂断于私。

沈归舟的身影被夜风吹散在祖祠前。

他跪在新铸的基石前,指尖沾着石缝渗出的暗红液体,凑到鼻端轻嗅——有铁锈味,有香火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像极了当年被世家毒杀的老夫子临终前咳在他鞋上的血。

铜牌嵌入的位置泛着幽光,古篆随着液体流动缓缓浮现,他伸手去摸,却见那些字突然扭曲成一张人脸,眉眼竟与今日早朝时,跪在玉阶下喊冤的李员外有七分相似。

咚——

祖祠的铜钟突然自鸣。

沈归舟猛地抬头,只见江面上空一轮赤月正缓缓升起,月光映得江水像煮沸的血,浪头拍在石岸上,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

他攥紧胸前的守碑人玉佩,玉质冰得刺骨,这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江南方向传来隐约的马蹄声,他数着马蹄声的节奏——三长两短,是影阁的暗号。

陈默在月上柳梢时回到竹屋。

灶膛里的余火还亮着,他添了把松枝,火星噼啪炸开,映得墙上挂的竹扫帚投下巨大的影子,像极了当年在宰相府扫院时,那柄陪他熬过三千个日夜的旧扫帚。

他摸黑倒了碗茶,茶盏碰到案几的瞬间,忽然觉得指尖发麻——那是当年修炼《九阴真经》时,内劲游走十二正经的征兆。

他愣了愣,借着月光看自己的手,指节分明,却再没有从前那种随时能捏碎顽石的力量。

炉灰在黎明前彻底冷透。

陈默在晨雾里睁开眼,习惯性摸向床头的签到石——那是他穿越当日捡到的玄铁,从前每日辰时都会泛起金光。

可今日石面冰凉,连道裂痕都没有。

他正疑惑,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蹄声里混着个沙哑的喊:祖祠的碑!

祖祠的碑流血了——

陈默的指尖又麻了。

这一次,麻意顺着腕脉直窜心口,像有人在他记忆里划了根火柴,照亮了多年前那个清晨——他跪在宰相府的青石板上,第一次签到时,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今日签到,获得《孙吴兵法残卷》。而此刻,那声音仿佛又响了起来,只是比从前轻了些,像被风吹散的晨雾: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