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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火焚钟表店与未寄出的信(2 / 2)

“张守时,你的女儿在等你回家!”阿明嘶吼着挥剑,桃木剑劈在傀儡首领的钟表上,“别让你的执念变成混沌的养料!”

傀儡首领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里面浮现出张守时的虚影——那个穿着灰色长衫的老钟表匠,正温柔地抚摸着音乐盒,嘴里念叨着“念念”。虚影对着阿明点了点头,然后化作一道光,融入真残片。

傀儡首领彻底消散,挂钟的钟面完全裂开,露出里面的节点核心——一枚金色的时间齿轮,齿轮上刻着与真残片相同的纹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成功了!”艾文激动地喊道,“节点核心被激活,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就在这时,钟表店突然开始晃动,屋顶的瓦片纷纷掉落。艾文的笔记本突然发出警报声:“时间节点要崩塌了!假残片的追踪器在发送信号,有人在定位我们的位置!”

时间夹缝的观测室里,钟表匠正站在水镜前,看着钟表店里的场景。

水镜中,阿明和胖子的残魂正合力对抗傀儡首领,艾文在一旁解码,真残片的金光与银镯子的蓝光交织在一起,温暖得有些刺眼。钟表匠的指尖微微颤抖,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旧怀表,表盖内侧刻着“苏湄”两个字,是他年轻时亲手刻的。

“你看,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观测室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们愿意为了伙伴放弃‘捷径’,而我们……当年却只能看着你被混沌吞噬。”

水镜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的钟表匠和苏湄站在罪业小镇的钟表店前,苏湄手里拿着一个银镯子,笑得眉眼弯弯:“阿时,等你修好这个挂钟,我们就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他当时笑着答应了,却没想到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看钟表店。

后来陈玄的混沌实验泄露,大火吞噬了整个小镇。他和苏湄躲在钟表店的暗格里,听着外面的惨叫声,苏湄的手一直在发抖,却还是紧紧握着他的手:“阿时,别害怕,我们会活下去的。”可当混沌怪物撞开暗格门时,苏湄却推开了他,自己扑向了怪物,最后只留下半块染血的银镯子——和水镜中张守时女儿的银镯子一模一样。

“我以为缝合维度就能让你回来。”钟表匠的声音有些哽咽,左眼的混沌纹路开始变淡,“卡米洛说,用10%人类的意识就能缝合所有裂缝,我信了。我制造假残片,设下时间陷阱,就是想让他们成为‘针线’,却没想到……他们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牺牲伙伴。”

水镜中的场景变了,阿明等人正从崩塌的钟表店中冲出,真残片在他们手中散发着金光。钟表匠的手指划过水镜,指尖泛起淡金的光——那是未被混沌污染的执念,“或许我错了,苏湄。执念不是用来丢弃的,是用来守护的。”

他突然握紧旧怀表,水镜中的假残片追踪器信号开始减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方法,不用牺牲任何人,就能守护维度。”观测室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钟表匠转身走向观测室深处,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时钟虚影——正是跨维度时钟的核心。他伸手触碰时钟虚影,指尖的混沌纹路与时钟的纹路交织在一起:“卡米洛,你说的‘捷径’或许是错的。真正的救世,不是牺牲少数,是守护所有。”

时钟虚影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钟表匠的脸。他的左眼依旧有混沌纹路,但眼神却比之前清澈了许多,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苏湄,等我,我会找到真正的方法,让所有维度都能好好活下去,包括你。”

众人冲出钟表店时,时间节点已经开始崩塌,焦黑的街道化作无数碎片,在空中消散。千夏和陈默、小宇已经在时间雾中等待,看到他们出来,千夏立刻抛出符纸,形成一道金色的结界,将众人护在其中。

“你们没事吧?”千夏关切地问道,符笔在她手中转了一圈,“刚才傀儡太多了,我们差点没能守住。”

陈默摇了摇头,怀表在他掌心已经变得冰凉:“怀表的能量快耗尽了,下次再触发时间陷阱,可能就无法定住时间了。”他看向阿明手中的真残片和时间齿轮,“这是节点核心?”

艾文点了点头,将时间齿轮放在笔记本上,数据流开始疯狂闪烁:“根据解码结果,这个时间齿轮是跨维度时钟的一部分,集齐12个这样的齿轮,就能找到时钟核心的位置。”他突然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满是震惊,“而且……这个齿轮上有卡米洛的印记,是初代守门人的手迹。”

阿明的桃木剑突然发出轻微的震颤,剑身上的阿武虚影变得模糊:“阿武的残魂消耗太多,需要休息。”他将桃木剑插在地上,剑身上的红光逐渐变淡,“但他在消散前说,时钟核心在归墟之门附近,钟表匠的真正目的,是用时钟核心打开归墟之门。”

胖子的残魂靠在阿明肩上,身体已经变得非常透明:“胖爷我有点撑不住了。”他的声音带着气音,“但我在钟表店的时候,好像听到了陈玄的声音,他说……归墟之门不是维度平衡枢纽,是混沌的源头。”

陈默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我父亲失踪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归墟之门是‘意识的牢笼’,会吞噬所有的执念。”他看向天梯上方,雾气中隐约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门影,“我们离归墟之门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天梯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第七十五级台阶缓缓浮现,表面的时间碎片流动得更快了,隐约能看到1943年渔村祭祀的场景,以及无数穿着粗布衫的村民,正举着火把,走向祭坛。

“下一个节点是1943年渔村。”艾文的笔记本上自动浮现出渔村的影像,“根据真残片的共振反应,那个节点的混沌能量比罪业小镇更强烈,而且……有卡米洛的残魂痕迹。”

阿明握紧手中的真残片和时间齿轮,桃木剑在他手中重新变得温暖:“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我们都要走下去。”他看向伙伴们,眼神坚定,“我们答应过牺牲的伙伴,要守护维度,不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千夏将符笔别回腰间,顺手将一张时间封印符贴在第七十五级台阶边缘:“这次换我走前面,我的符能暂时稳住时间碎片。”小宇活动了一下手腕,纯阳拳套的蓝光再次亮起:“谁要是敢出来捣乱,我一拳砸烂他的时间核心。”陈默将怀表揣回口袋,阴阳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不管钟表匠想做什么,我们绝不会让他打开归墟之门。”

五人并肩踏上第七十五级台阶的瞬间,青灰色的时间雾再次涌来,这一次,雾气里没有传来恐怖的嘶吼,只有时钟齿轮转动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天梯里反复回荡,像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终极对决倒计时。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时间夹缝中,钟表匠正站在跨维度时钟的核心前,手中的旧怀表发出淡淡的金光。他看着时钟核心上的12个凹槽,轻声说道:“还有最后一个节点,就能集齐所有齿轮了。希望你们能证明,我的选择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