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万瑶在为“抢”了姜玉玲未婚夫的事做补偿,一时间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姜玉玲。要知道,姜玉玲之前已经得了万瑶赠予的三颗生女丹,如今又得一颗两百年的海底珍珠,这份恩宠,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姜玉玲也彻底愣住了,激动得差点当场给万瑶磕一个,还是坐在她身旁的镇国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起身接过珍珠,躬身谢恩:“谢墨瑶女君!小女无状,还望女君海涵。”
镇国王心里清楚,万瑶此举不仅是补偿,更是对镇国王府的看重,如今他们一家,已是除了皇家与墨家外,唯一一个拥有两颗珍珠的世家,这份荣耀,足以让镇国王府在凤鸣国地位更稳。
珍珠分配完毕,宴会的气氛也达到了顶峰。众人看着手里的珍珠,心里都在盘算着回礼——上神如此大方,他们若是不懂“礼尚往来”,岂不是显得太过小气?
夜色如墨,墨家府邸门前却亮如白昼。
两排挂着“墨”字灯笼的宫灯从街口一直延伸到府门,暖黄的光将门前的青石路照得纤毫毕现,连路面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府门外早已排起了长龙,却不见宗室亲王与朝中大臣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各家身着统一服饰的护卫与家丁。他们或抬着木箱,或捧着锦盒,整齐地站在马车旁,连站姿都透着几分严谨。
各家的马车一辆挨着一辆,车辕上堆着的礼盒摞得老高,有的马车镶着黄铜铆钉,有的挂着绣着家族纹章的丝绸车帘,最惹眼的是镇国王府的马车,竟用了西域进贡的白象来拉车,象牙上还系着红绸带,光是这阵仗,就引得路过的百姓远远驻足,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这是哪家的护卫?瞧这气派,莫不是又是哪家来送嫁妆的?”
万瑶刚下马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管家早已候在门口,见她回来,连忙上前躬身禀报:“女君,各位大人与宗亲散宴后未亲自前来,都派了府里的护卫和家丁送厚礼过来,说是替主子向您表达谢意,感谢您今日的珍珠厚赐。”
她刚走进府门,前厅里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恭敬问候声,却不是官员宗亲的声音,而是护卫家丁们浑厚的嗓音:“墨瑶女君回来了!”“见过女君!”
前厅里,数十名家丁护卫整齐列队,每个人手里都捧着或大或小的锦盒、木箱,见万瑶进来,纷纷单膝跪地行礼。
地上早已堆起了小山般的礼物——有半人高的紫檀木匣,上面贴着“宗室王府敬赠”的红帖,里面装着上古字画;有镶着宝石的铜盆,盆底刻着“镇国公府”的印记,里面盛着千年人参,须根完整,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还有西域进贡的暖玉床,被四名护卫小心翼翼地抬在中央,玉质温润,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浑身舒坦。
“女君,”一名穿着宗室王府护卫服饰的壮汉率先起身,双手捧着锦盒递上前,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拘谨,“这是我家主子珍藏三十年的《山河图》,主子说,图上画着凤鸣国全境山川,还有前朝画师题字,让小的替他谢谢您今日的珍珠,还望女君不弃。”
万瑶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画卷上的山川栩栩如生,河流蜿蜒曲折,连山间的小村庄都画得细致入微,确实是难得的珍品。
她笑着点头:“替我谢过你家主子,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话音刚落,又一名身着大臣府家丁服饰的中年男子上前,手里捧着一个雕刻着缠枝莲纹样的木盒:“女君,这是我家大人让小的送来的西域暖玉床,大人说这玉床能缓解疲劳、温养身体,最配女君这样的贵人,还说今日得您珍珠赏赐,实在受之有愧,这点薄礼望您笑纳。”
万瑶伸手摸了摸暖玉床的边缘,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却又带着淡淡的暖意,确实是上好的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