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火焰,渐渐消散。
灼热的蒸汽,弥漫在被彻底改变了地形的战场上。纳兹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他那只燃烧着赤炎的右臂,光芒已变得极其黯淡。
蒸汽散去,杰尔夫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他浑身遍布着狰狞的烧伤,黑色的长袍已然破碎不堪,但……他仍然站着。
“可恶……”纳兹强撑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借给我力量吧……伊格尼尔……只要……再一击就够了……”
“你确实变强了呢,纳兹。”杰尔夫看着他,眼神中是复杂的欣慰与悲哀,“或许,你真的能够阻止我。我一直……都这么想。”
“但,还是稍微晚了一步。现在的我,比起自身的消失,已经优先选择了……消灭这个世界。”
“直到今天,见到你。你的下一次攻击,很可能就会彻底消灭我这个‘不死’之人。这完全取决于你的力量。所以,我想趁着自己还活着,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
“啊?”纳兹疑惑地看着他。
杰尔夫顿了一下,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气说道:“我的名字,是杰尔夫·多拉格尼尔。是你的……哥哥。”
“!!!!”
纳兹与天空中的哈比,同时瞪大了双眼,彻底僵在了原地。
“距今,大约四百年前。”杰尔夫继续说道,“我们的父母,被龙族的火焰烧灼而死。而我的弟弟……纳兹,也在那个时候,死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纳兹平复了一下剧烈波动的心情,沉声问道。
“我为了让你复活,而进行了禁忌的研究。结果……我成功构筑了杰尔夫之书中的恶魔,名为艾特利亚斯的生命。而其中最强的那个,就是你,纳兹。”
“艾特利亚斯·纳兹·多拉格尼尔——E.N.d.!”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纳兹的脑海中炸响,让他瞬间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与混乱之中。
“纳……纳兹!”哈比急忙从空中飞下,大声喊道,“不能相信他说的这些话!”
“……啊!”纳兹被哈比的声音唤醒,他用力地摇了摇头,愤怒地看向杰尔夫,“我是你死去的弟弟?还是ENd?这信息量大得能撑死我了!而且,伊格尼尔说过,他没能打倒ENd!如果我就是ENd的话,那他应该随随便便就能把我捏死才对啊!”
“他没能打倒,并不是因为物理上的力量差距。”杰尔夫解释道,“而是因为……他对你,产生了爱。所以,才没能下得了手。”
纳兹噎了一下,再次反驳道:“ENd是建立了冥府之门的恶魔!不是我!话说,我可是人类啊!”
杰尔夫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书籍,正是那本马尔多·吉尔一直抱在怀里的ENd之书。
“建立冥府之门的,是马尔多吉尔。他只是利用了偶然发现的这本书,号称是遵循ENd的意志,从而统率了恶魔们。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也可以说是你,建立了冥府之门。”
“所以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ENd!”
杰尔夫看着他,随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魔力,击穿了那本ENd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