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店里,我把刚才木姐说的话一五一十讲给了王姐,王姐听完也皱着眉,连说木姐这话太不应该了,还叹了口气说:“以后再也不掺和我和胡姐的事,不劝和了。”
我也带着苦笑说道:“姐,都滚出文安县了,再去找人家不丢人么!我还是个卦师,我好好看卦得了。人家现在属于文安有名的大仙,多少有权有势的人巴结她?不缺咱一个。”说完,便告别王姐回了家。
一进家门,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整个人筋疲力尽的,连换鞋的劲儿都没有。
我踉踉跄跄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说道:“你做错什么了?所有人就这么对你!还让你滚出文安县!我教你几个法子,能让你胡姐看不了卦,还能报复那个让你滚出文安县的女人!你学不学?”
那声音轻飘飘的,落在耳朵却又格外清晰,这声音就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瞬间坐起来,一下清醒了过来,后背猛地冒出一层冷汗。
我靠,大仙家里闹鬼了?我心里暗暗想道。
起身之后我在客厅环视了一遍,什么也没看见就回了屋子。
叫这么一声给整的,睡不着了,心焦啊!
躺下之后,就玩手机,越玩就心里就特别烦,总觉得耳边有个模糊的声音在撺掇我,像小虫子似的往脑子里钻。
没一会儿,那声音清晰起来:“你真心对她胡姐,她倒好,叫别人不租你房子,她朋友还背后说你坏话,你就不想报复吗?”
这话像根刺,一下扎中了心里的不痛快,委屈、生气、不甘全涌上来,可脑子还清醒着这点情绪我能压得住。
我皱着眉琢磨,这肯定不是抑郁症犯了,我心里门儿清,要么是冤亲债主找上门,要么是魔考来了。
我在心里默念:“我不想报复,报复是犯法的,真干了就得蹲笆篱子!外面的日子再难,也比坐牢强。”
刚念完,那声音就接了话,语气里还带着点诱惑:“你不是懂玄学吗?用玄学报复啊!我教你,保准管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波动,在心里回它:“你别教我,我不想学。我干这行这天我就知道坏事不能干。
还有我这个人嫌麻烦,我家老仙都把叫魂的咒语给我缩成一句话了,多省事。
你这法子听着就麻烦,我才不沾。再说了,干坏事的事,我绝对不碰,九年义务教育告诉我要当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可那声音根本不依不饶,还越说越具体,带着股阴恻恻的劲儿:“要想让一个堂口看不了卦,简单得很!你找块姨妈巾,再弄点屎尿,往人门口一泼。
要么拿桃木钉,沾点黑狗血或者姨妈血,埋在人家祖坟的坟头上;还有更省事的,在她房子的角落里放一张画着女鬼的符,保准让她家里鸡犬不宁……”
听它絮絮叨叨说这些,我反而来了精神,忍不住在心里怼回去:“你先别管我学不学,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些法子,有一个干净的吗?
不是女鬼画就是黑狗血,要不就是姨妈血、屎尿,你这是来教我报复,还是来恶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