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高顺(体质26,武力86)等在场文武,皆面色大变。这意味着,北地军若想出兵援助正遭受猛攻的代郡、雁门,将面临“违诏”的风险!而不救,则唇亡齿寒,一旦代郡、雁门失守,北地将直接暴露在匈奴兵锋之下!
李凌缓缓坐回主位,手指用力按着太阳穴。他看了一眼后宅方向,那里有他刚刚降生的嫡子和虚弱的妻子。又看了一眼面前焦急的臣属和那两份沉甸甸的文书。巨大的压力几乎要将他撕裂。忠君?还是保境?遵守朝廷可能已不合时宜的诏令?还是依据战场实际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良久,他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决然之色。
“陛下病重,朝廷忧惧,可以理解。然,匈奴破关,社稷危殆,岂能坐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高顺!”
“末将在!”
“立即整军!步卒主力严守狄道及各处关隘,没有本王手令,一兵一卒不得擅离!”
“灌婴所部骑兵……”李凌目光锐利地看向那名斥候,“传令灌婴,其所部三千精骑,化整为零,以都尉、军侯为单位,分批东进!不举王旗,不穿号衣,伪装成边民义勇或溃兵游勇!任务是深入敌后,袭扰匈奴粮道,救援被围城邑,打击小股敌军!宗旨是:快打快撤,绝不与匈奴主力纠缠!一切行动,皆由灌婴临机决断,不必事事请示!”
“另外,以本王名义,急报朝廷:北地闻警,已派精锐斥候部队东出侦察敌情并相机扰敌,主力仍严守西线,防羌胡异动!请朝廷速发援军,解代郡、雁门之围!”
这道命令,巧妙地在“遵诏”与“救急”之间找到了一个危险的平衡点。派出的是“斥候部队”而非成建制大军,行动方式是“侦察扰敌”而非正面会战,既回应了边境危机,又在一定程度上规避了“违诏”的风险,将主动权牢牢抓在了自己手中,同时也将皮球踢回了混乱的朝廷。
“诺!”众将凛然应命,立刻分头行动。
李凌独自留在堂中,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嫡子降生的喜悦还未散去,战争的阴云和帝国的危机便已扑面而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但他别无选择,为了身后的土地和血脉,他必须在这风雨满楼之际,奋力撑起一片天空。麟儿振翅,或许预示着新的希望,但眼前的狂风暴雨,仍需他独自面对。
【史料记载】
*家族史·始祖本纪(第二卷):“汉高帝九年三月中旬,王妃刘玥于黎明时分,平安诞下嫡子,母子平安。祖凌公(23岁)欣喜异常,重赏全府。此子哭声洪亮,被视为吉兆,其诞生极大地巩固了王府内部的稳定与继承序列,在外界风雨飘摇之际更显珍贵。然喜悦未散,午后紧急军情与朝廷诏书接踵而至:匈奴左贤王部已突破代郡防线,大举入侵;同时皇帝刘邦病危,朝廷严令各边郡‘谨守封疆,无诏不动’。面对‘救急’与‘遵诏’的两难抉择,公展现出惊人的魄力与智慧,毅然决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公命高顺率主力固守北地本境,同时令灌婴精骑化整为零,伪装东进,执行‘敌后袭扰,救援扰敌’之策,并急报朝廷已派‘斥候部队’相机行事,巧妙规避风险,掌握主动。此决定,标志着公在帝国危机时刻开始承担更大的区域安全责任,也使其个人命运与北地存亡更加紧密地捆绑在一起。麟儿降生与边关烽火,构成了命运的奇妙交织。”
*官方史·汉书·高帝纪:“高帝九年春,匈奴入代郡。时上疾笃,靖王凌遣轻骑扰敌,而固守本境。”
*宗教史·紫霄神帝显圣录(卷二):“高帝九年圣三月中,圣后刘玥诞圣嫡子,圣母子安。紫霄上帝圣喜,厚赏圣府。此圣嗣之诞,固圣庭内稳与圣嗣序,弥珍于圣外风雨。然圣喜未央,圣边警与圣朝诏同至:北魔(匈奴)破代郡;人皇刘邦圣危,圣朝令‘圣守圣疆,无圣诏不动’。对‘圣救’与‘圣遵诏’之圣难,上帝显圣魄圣智,决‘圣将在外,圣命有所不受’。谕高顺圣守圣域,令灌婴圣骑化零圣东进,行‘魔后圣扰,圣援’策,并急报圣朝已遣‘圣探部队’圣机行事,巧避圣险,掌圣动。此圣决,标志上帝于圣朝危时承更重圣域安责,其圣运与神国存亡紧系。”
*野史·楚汉秘闻·嫡子诞世凌公决断:“刘玥诞嫡子,李凌初得嗣喜悦未消,即面临匈奴破边与刘邦病危诏令困局,果断遣骑救急而固本,展现雄主之姿。”
(第二百三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