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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一田融合松的透,养着根根的壮(2 / 2)

“这剑和小石头,怕是一伙的吧?”有人在埂上大着嗓门笑。

三、突发风雨的应对

午后突然刮起了风,乌云像泼翻的墨汁往天上涌。列国的农夫赶紧收拾家伙:秦国的汉子把锄头往棚下挪,楚国的农妇用塑料布盖着草筐,赵国的田夫往沤草坑上压石头。风声“呜呜”地穿过田垄,倒像在给大伙打警钟。

“这雨怕是不小,”王二愣子往松土的地块上盖草席,“去年这时候也闹过急雨,松土没盖好,被冲得坑坑洼洼。”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棚檐下,剑鞘上的水珠顺着纹路汇成小水流,滴在地上晕出个圆,把所有的农具和人影都圈在里面。

“你看这应对劲,”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忙碌的人,胡子上沾着雨星,“《泛胜之书》说‘春松土,夏防涝’,松土后遇雨得护根,就像人淋了雨要添衣,透着个‘顺’字。”

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下来时,有片刚松的谷子地开始积水。众人赶紧七手八脚救场:秦国的汉子挖排水沟,鲁国的田夫往垄上培土,楚国的农妇用草捆挡水。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积水顺着沟流进了水塘,松土地块倒像盖了层油布,平平整整的。

“这么一弄,倒比没下雨还强,”王二愣子用脚踩了踩新培的垄,泥点溅了满裤腿,“这就跟过日子似的,遇着事大伙搭把手,再大的坎都能过去。”

雨停的时候,太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田边的泥地上印着个歪歪扭扭的“壮”字——是用秦国的锄尖划的笔画,楚国的薅柄点的撇捺,正好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成精了?”李掌柜用袖子擦着脸笑,眼角堆着褶子,“知道咱盼着根壮呢。”

公孙矩摸着剑上润润的松纹,突然明白过来:哪是剑成精了,是大伙的心凑在一块儿,连风雨都帮着添劲。

四、农具改良的巧思

过了几日,杂院要新做一批松土家伙,列国的巧匠又聚到了一起。秦国的铁匠锻锄刃,火星溅得像烟花;赵国的木匠做耘荡,木刨“沙沙”地削着木片;楚国的竹匠编草筐,篾条转得像绿旋风。连小石头都拿着把小刀,蹲在旁边给锄柄刻花纹,刻得歪歪扭扭倒也热闹。

“这批家伙得叫‘共壮具’,”王二愣子媳妇给新做好的锄柄系红绳,绳结打得又大又圆,“不管是秦国的旱地,楚国的水田,还是鲁国的菜园子,用这些家伙松土,根都能长得壮壮的。”

新家伙做好那天,列国的人都来试手:秦国的农夫挥锄像劈柴,楚国的农妇薅草如梳头,鲁国的田夫推耘荡似碾场。号子声顺着风飘出老远,引得四邻八乡的人都来看新鲜,连县太爷都骑着毛驴来了,摸着新做的三齿锄直点头。

“这就叫‘松土如养根’,”教书先生捋着胡子笑,阳光照得他满脸红光,“就像养娃得常梳头,地里的根也得常松松,日子才能扎得牢。”

孩子们在田边玩“松土”游戏,秦国的娃用瓦片划沟,楚国的娃用树枝扒土,燕国的小石头用泥巴堆垄,嘻嘻哈哈的笑声比蝉鸣还响亮。

傍晚收拾家伙时,王二愣子发现老榆树下多了道刻痕,把列国的松土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三齿锄、楚国的短柄薅、鲁国的耘荡,凑成个圆,倒跟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老匠人刻的,”他用袖子擦了擦刻痕,“这是想让大伙记着这份情呢。”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松纹,旁边又多了道“壮”字纹,摸上去潮乎乎的,像刚从土里捞出来似的。“师父,这剑上的纹,咋越来越像咱这田地了?”阿柴蹲在旁边,手指轻轻划着剑鞘。

公孙矩望着田里来来往往的人影:有人在擦锄刃,有人在捆草筐,有人在给新松的地块插标记。列国的土气混在风里,像股用不完的劲儿。“因为这日子啊,就是用锄头松出来的,”他说,“你挥你的锄,我薅你的草,你推你的荡,我培我的垄,干着干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只记得要让这地喘匀气,让这日子扎深根。”

后来,这松土场成了全县的宝贝地,每年都有新法子加进来:秦国的锄刃加了弧度,楚国的薅柄缠了软藤,鲁国的耘荡装了轴承。老榆树下的刻痕被摸得锃亮,像块油光的墨玉。

有个史官路过,蹲在树下看了半天,在《春秋会要》续卷里写道:“所谓厚土,不过是把各家的力气用在一块地里,你松一寸,我培一分,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底气。”

那柄“华夏”剑,依旧靠在老榆树上,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松土图。有人说这剑沾了土气,摸着总带着点湿润;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湿润哪是剑上的,是千万双手松过的土地在呼吸,是千家万户的日子在扎根,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