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喜宴,众皇子也来了,不知何时,皇帝放开了不得来往的禁令,虽未明说,但二皇子说,确实可以了,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皇子,这喜宴顿时就变了味道,众勋贵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老皇帝如今权势正盛,这些龙子没有任何跳弹的机会,所以此刻倒是不必去费心寻找潜力股,只等再过几年,免得惹火上身。
当今圣人,连自己的儿子说杀就杀,谁知道这个厄运不会落在其他龙子头上呢。
“臣,见过诸位王爷!王爷们不吝玉趾,光临寒舍,实乃蓬荜生辉!”平原侯躬身行礼。
二皇子含笑颔首,亲手将他扶起,和煦道:“平原侯喜得麟儿,此乃天大的吉庆之事。我等特来沾些喜气,只是事先未曾通禀,还望侯爷勿怪。”言罢击掌,身后内侍捧上锦盒,“无甚佳礼,唯有几卷古字画,皆是世间孤品,望侯爷笑纳。”
“殿下谬赞,折煞臣了!王爷能亲自驾临,已是臣莫大的荣光,何敢再受此厚赐?”秦渊佯装推辞。
三皇子一旁上前,朗笑道:“秦侯且瞧瞧本王的薄礼,昔日登州刺史献父皇一座红珊瑚,品相卓绝,世间罕见,前些日子父皇恩宠,特将其赐我,今借花献佛,赠予秦侯,此物虽显艳俗,还望侯爷莫要嫌弃。”
六皇子不疾不徐上前,手中托着一方紫檀木匣:“秦侯喜得贵子,本王无甚稀奇物件,唯有这枚暖玉扳指,是先帝遗留之物,温养多年,可避邪安神,愿赠予小公子护佑康健。”
秦渊躬身谢道:“六殿下以先帝遗物相赠,这份情谊重逾千金,犬子能得此祥瑞护持,实乃三生之幸,臣代犬子谢过殿下厚恩!”
九皇子则递过来一盒沉甸甸的金子,似笑非笑道:“我不如二哥风雅,也不如三哥富有,便送一盒金子,为孩子打造平安锁也是好的。”
“哈哈,这个好,九殿下如何知道臣就喜欢这些黄白之物,山中的日子很是清苦,这些金子正好补贴补贴家用,多谢殿下。”
四皇子上前一步,微笑道:“我来的急,来不及准备什么,送你把匕首吧,这匕首是我出征南疆时,皇爷爷亲手为我打造,跟了我快十年了,今天送给你,希望你的孩子长大以后,也可以征战沙场,成为顶梁大将。”
“居然如此珍贵,四殿下,恕臣不能收,此物寄托了先帝对殿下的期许,也承载了您对先圣的思念,臣乃福薄之人,实在无福消受。”
四皇子剑眉一挑,将其塞到他手里,说道:“你的气质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欲与你结交一番,我知你有好酒,拿出来,咱们一起酣畅互饮,对酒当歌,可否!?”
“敢不效命。”秦渊深深一揖。
三皇子端着酒杯静坐一隅,二皇子则捻着胡须,目光落在窗外的竹影上,偶尔颔首,却不多置一词。
唯有四皇子毫无顾忌,酒过三巡便彻底放开了话匣子,时而吟两句清雅诗词,时而笑谈京中风流韵事,转瞬又扯到四方风土人情,眉飞色舞地说北女骑马射箭的豪迈,南女拈花浅笑的多情,胡女载歌载舞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