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被问得浑身一颤,猛地别过脸去。
他厉不厉害......
她哪里会知道。
沈延庭看着她这副样子,喉间溢出了一声低笑。
勾了勾唇,直起身子,打算暂时放过她。
“还疼吗?”他声音放缓了许多。
宋南枝下意识地摇头,如果说疼,像是在故意撒娇求抱抱。
在他面前,她还做不出来。
沈延庭淡淡扫过她额头的细汗,一眼看穿,“疼就说疼,硬撑什么?”
“在我面前,还用得着装?”他语气不太好。
宋南枝张了张嘴,没说话,算是默认。
沈延庭没再说什么,猛地转过身,几步跨出了门外。
没过两分钟,或许更短,又折了回来。
“走吧。”他下巴朝着门外扬了扬,“车到了。”
宋南枝:“嗯”。
可是,她......要怎么走?
沈延庭径直走过来,俯下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
将她稳稳地从床上抱起来,动作流畅而自然。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宋南枝只能僵硬地任由他抱着,脸颊侧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低垂着小脑袋,像只乖顺的小猫。
“看看,沈团长多知道疼媳妇儿!”
“哪像我家的那个榆木疙瘩,我上次崴了脚,愣是让我蹦跶回去的。”
“你呀,就甭眼热了!人家宋同志人长得舒展,条儿也顺,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
宋南枝:……
沈延庭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耳尖泛粉的模样,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唇。
“今天这么乖?”他顿了顿,带着点痞气。
“不使劲挣扎了?”
宋南枝:......
她埋在他怀里的小脑袋动了动,依旧没抬头,声音闷闷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话刚说出口,她就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力道重了几分。
沈延庭蹙了蹙眉,“这话,我怎么听着......不情不愿的?”
他故意放慢脚步,“要不?我现在放你下来,你......你自己走?”
“别!”宋南枝几乎是脱口而出,手臂下意识地环紧他的脖颈。
那伤口真挺疼的,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沈延庭......”
“嗯?”沈延庭挑着眉打断她,显然对这个称呼不满意。
“叫什么呢?”他慢悠悠地纠正,“‘延庭’这两个字,就这么难记?”
宋南枝明知道他在趁人之危,可脸颊却更热了。
声音也弱了下去,“延庭......”
“没听清。”沈延庭还得寸进尺。
“延庭!”
宋南枝声音硬邦邦的,带着羞恼。
沈延庭没打算放过她,“现在......我又不想听这个了,怎么办?”
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在她耳边磨蹭。
“叫‘老公’。”
宋南枝:......
这该死的男人!
她只觉得一股火气“噌”地窜上头顶,环住他脖颈的胳膊暗暗收紧。
恨不得掐死他!
这简直比让她单腿蹦回去还让她难堪。
可当她对上那双玩味的黑眸,没有丝毫催促,一副吃定她的样子。
她连瞪他一眼,似乎都显得底气不足。
最终,宋南枝耷拉下了炸毛的尾巴。
跟沈延庭讲骨气,纯粹找罪受,来日方长。
她把脸死死埋在他胸前,细若蚊呐的声音一闪而过。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