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换成宋南枝了,就不用了,靠脸就行?
凭什么!
——
家属院。
沈延庭刚推开家门,就看到宋南枝坐在桌边。
眉头紧锁,一副愁容。
“怎么了?”他脱下军帽挂好,走到她身边。
很自然地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不舒服?”
宋南枝抬起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沮丧,“我这几天准备的评比图......不见了。”
沈延庭眉头蹙了蹙,“不见了?在哪里丢的?”
“我也不知道。”宋南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那几张图她画了改,改了又画,花了她不少心血。
况且,离评比就只剩下一天了。
“裁缝铺我翻遍了,家里也找了,都没有。”
沈延庭听到“裁缝铺”三个字,脸色沉了沉。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
喝了一口,状似随意地开口道,“你又去那个裁缝铺了?”
语气听不出来喜怒。
宋南枝正烦着,没听出他话里的情绪,随口道。
“嗯,我想着在那能随时用缝纫机试试效果,没想到图丢了......”
沈延庭放下缸子,发出“咯噔”一声轻响。
眼神带着凉意扫过她,淡淡道,“那地方,风水不好。”
这话听着像是调侃,可宋南枝却还是听出了不对劲。
沈团长,又吃醋了。
她唇角勾了勾,“沈团长,你怎么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子烨同志他......”
“子烨同志?”沈延庭打断她,慢悠悠地重复着这个称呼。
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她,微微俯身。
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笼罩下来,“你倒是叫得挺顺口。”
宋南枝:......
最终,沈延庭抬起手,不是碰她,而是用指节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额头。
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没有真的弄疼她。
“行了。”沈延庭恢复了平时的冷硬,“既然已经丢了,你坐在这耷拉着个脑袋也没用。”
宋南枝捂着被他敲的额头,等着他的下文。
沈延庭别开脸,“选不上就算了,我能挣钱养你,不却那点补贴。”
这话说的倒是自然。
宋南枝确实被安抚到了,微微歪过头,忽然想逗他。
“哦?沈团长口气不小,不过......”她故意停顿了一下。
“我可不是那么好养的。”
沈延庭闻言,把目光收回来,落在她身上。
挑了挑眉,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怎么个不好养法?”
沈延庭再次逼近她,两个人几乎鼻尖相碰。
“是顿顿要吃肉?还是要天天穿新衣裳?嗯?”
宋南枝被他盯着看,心跳漏了一拍。
但这话头是自己挑起的,又不得不强装镇定。
“光吃饱穿暖可不行。”
沈延庭歪歪头,等着她下句。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得有人哄。”
沈延庭嗤笑一声,“就这点要求?”
他直起身,顺手揉了把她的头发,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等着,做饭。”
宋南枝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利落的系上围裙。
那股认真劲,还真挺让人安心的。
她忍不住,低下头,轻笑出声。
这男人,嘴是毒了点,脾气也不太好。
可好像......也挺不错。
——
次日一早。
门外传来了周铁柱响亮的声音。
“嫂子!嫂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