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被他这样咄咄逼问,一股火气也窜了上来。
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带刺,“沈团长不是不想听我解释?”
沈延庭被她噎了一下,脸色更沉了。
盯着她看了几秒,她还真是长本事了!
“好。”沈延庭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他猛地抬手,粗暴地把表带解开,没有丝毫犹豫,手臂一扬,
那块表划过一道弧线,“啪嗒”一声,落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
宋南枝的心骤然冷了下来。
“你可以不说。”沈延庭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死死地锁住她的脸,一字一顿接着说道。
“老子不喜欢,二手货。”
说完这句话,他决绝转身,迈开长腿。
脚步又快又急,走向军区办公室的方向。
宋南枝僵在原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那块表是二手货,还是在......在说她?
所以,沈延庭他很在意对不对?
那前几天还装模作样说,以前他不在乎?
她轻嗤一声,她还真是蠢,和原主也差不了多少。
会相信一个男人的鬼话!
宋南枝看着地上那块静静躺着的表,被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她蹲下身,捡起来,胸口堵得发闷。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腿都有些麻了,才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家。
不远处,一个身影快速一闪而过。
宋南枝回到家,推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冷锅冷灶。
沈延庭果然不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冰冷。
她就这样在黑暗中坐了许久,直到夜深了,门外才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门被从外面推开,周铁柱半扶半架着沈延庭进来。
沈延庭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周铁柱身上的。
头低垂着,浑身酒气冲天。
“嫂子。”周铁柱一脸为难,“团长他......这次是真喝多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沈延庭扶到床边坐下。
“嫂子,多费心了。”
宋南枝看着沈延庭这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心里憋着的气还没消。
冷冷的回了一句,“所以,上次是装醉。”
周铁柱愣了一下,没敢接话,说了句,“嫂子,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赶紧溜了。
宋南枝关上门,看着瘫坐在床沿的沈延庭,想到了上一次。
他装醉,就是为了亲她,还被她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吭声。
什么人啊!又痞又坏,还假清高!
可现在,她又不能真的不管她。
宋南枝叹了口气,走过去,费力地帮他脱掉军装外套和鞋子。
让他在床上躺平。
刚躺下没多久,沈延庭就一阵反胃,挣扎得要起来吐。
宋南枝手忙脚乱地拿来盆子,看着他吐得昏天暗地。
心里的那点火气也消了不少,变成了担忧。
她拧了热毛巾,给沈延庭擦脸擦手,又倒了温水小心给他喂下。
折腾了大半夜,沈延庭总算是消停下来,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