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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执事查柴房闻古灵气,叮嘱赵琳盯异常(1 / 2)

那执事冰冷的话语,如同几颗石子,掷入一潭死水,虽未掀起巨浪,却让那股寒意,一圈圈地荡漾开来,久久不散。

赵琳跟班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扎在苏清浅的背上。

直到那几道脚步声彻底远去,消失在柴房外的杂草小径尽头,苏清浅紧绷到几乎要断裂的神经,才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潮湿的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腰侧的伤口,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可身体的痛,远不及心底那股彻骨的寒意。

“直接抓去执法堂见我。”

这句话,像一道魔咒,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

这不再是赵琳个人层面的寻衅。执事,代表的是宗门的意志。这意味着,她和怀里的小玖,已经被宗门高层盯上了。她那些漏洞百出的说辞,骗不过任何人,这一次能蒙混过关,不过是对方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不想把事情闹大罢了。

可下一次呢?

只要她还在这御兽宗一天,她和小玖就像是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随时都会被那只无形的大手,揪出去审判。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弥漫的烟尘,落在墙角那堆最不起眼的烂柴火上。

小玖还在那里。

一股强烈的后怕涌上心头。她挣扎着爬起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她不敢出声,只是用那双还在发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开最上层的干草和烂木头。

一抹微弱的黄色,出现在她眼前。

小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将脑袋深深地埋在翅膀底下,整个身体还在轻微地颤抖。苏清浅布下的那道脆弱的灵力屏障早已消散,可它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块真正的石头。

苏清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小玖的背。

那小小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是确认了她的气息,才缓缓地放松下来。它从翅膀下抬起头,那双刚刚恢复神采的金色眼瞳里,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惧。

它看着苏清浅,眼中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依赖与委屈。

“啾……”

它发出一声极轻极弱的叫声,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在向唯一的亲人告状。

“没事了,没事了。”苏清浅连忙将它捧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冰凉的身体,声音沙哑地安抚着,“坏人都走了。”

小玖在她怀里蹭了蹭,似乎是想寻找一个更有安全感的位置。它的小脑袋拱来拱去,最后停在了苏清浅腰侧那片被血染红的衣衫旁。它似乎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小小的脑袋,用还带着绒毛的脸颊,轻轻地、笨拙地蹭了蹭那处伤口。

那动作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却让苏清浅的心瞬间融化成了一滩水。

这个小傻瓜,自己都吓成这样了,还知道心疼她。

她抱着小玖,背靠着墙壁坐下,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逃?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冒了出来。

可她能逃到哪里去?她只是一个炼气一层的外门弟子,身无长物,还带着一个连身份都不能暴露的“累赘”。这御兽宗方圆百里,都是宗门的势力范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跑多远?

留下,是等死。逃,是找死。

似乎无论怎么选,都是一条绝路。

柴房里一片死寂,只有一人一鸡微弱的呼吸声。那扇被轰开的大门,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门外是灰蒙蒙的天空,看不见一丝光亮。

就在苏清浅心乱如麻之际,几道压低了声音的议论,顺着风,从门外飘了进来。

“吓死我了,刚才那是执法堂的王执事吧?他怎么会来我们外门?”

“你还不知道?听说是李长老派他来的!”

“李玄通长老?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在闭关冲击瓶颈吗?怎么会突然对外门这点小事感兴趣?”

“嘘!你小声点!”另一个声音急忙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和炫耀,“我可听说了内幕消息。李长老修炼时,察觉到咱们外门这边的天地灵气,混进了一丝‘杂质’,让他老人家行功都受到了干扰!”

“杂质?什么杂质能影响到李长老?”

“谁知道呢?不过王执事刚才进去的,不就是那个苏清浅的柴房吗?听说她养了只古怪的小黄鸡,前两天还把赵琳师姐的裙子给烧了……”

“你是说,那‘杂质’的源头,就是那只鸡?”

“八九不离十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外传啊,”那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细不可闻,“我一个在丹房当差的表哥偷偷告诉我,李长老这次冲击瓶颈,正需要一味名为‘纯阳涎’的药引,用来炼制‘聚阳丹’。据说,某些身负远古血脉的阳属性妖兽,其心头血就有类似功效……”

“心头血?!你的意思是,李长老想抓那只鸡……炼丹?!”

“嘿,不然你以为呢?一只来路不明的妖兽,还影响了长老修炼,你当宗门会留着它过年?也就是现在没找到证据,等找到了,怕是直接就送进炼丹炉了!”

外面的议论声渐渐远去,可那几句最关键的话,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一字不漏地,狠狠刺进了苏清浅的耳朵里。

炼丹……

心头血……

炼丹炉……

这三个词,像三道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将她最后一丝的侥幸与犹豫,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