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剑光,并未停下。
它冲破了天枷的束缚,直劈向更深处的混沌。
轰——!!
虚无崩开,一道全新的空间在剑光中徐徐展开。
那是一个从未存在过的界域,却在此刻诞生。
山川大地,江河湖海,灵气浩荡,万物初始。
一切皆由剑光开辟。
——这是沈芷安,以一剑开天,证立的新界!
她仰天长啸,声泪俱下:
“此界为证!因我而生,因剑而存!”
然而,随着剑光的最后一次爆裂,她的身影轰然坠落。
身躯几乎被湮灭,魂影摇摇欲坠。
沈知远的残魂浮现,托住她的身躯,目光满是温柔与释然。
“阿安……你做到了。哥哥虽化为虚无,但能见你立界,足矣。”
慕清寒的残影也在风中浮现,轻声笑道:
“我曾以镜守因果,如今镜碎人散,但你……却开辟了新的因果。芷安,你已超越我。”
泪水模糊了沈芷安的双眼,她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们的身影,终究还是随风而逝。
只留下一个全新的界域,在剑光余晖中缓缓旋转。
这是她用一切换来的——
新界。
沈芷安虚弱至极,声音低不可闻:
“哥哥……清寒……你们放心,我会守住它,不让任何人毁去……”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也逐渐融入剑光之中,仿佛成了新界的一部分。
天地归于寂静。
无数生灵,在新界的初光中苏醒,却已记不起曾经的灾厄。
他们只知,这个世界,因一剑而生。
远处虚无深渊中,一双冷漠的眼睛再次睁开。
虚无之眼,静静注视着新界的诞生,低声喃喃:
“剑证新界……很好。但你以身为界,能撑多久呢?”
一缕冷笑,在虚空深处悄然散开。
——大战落幕,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