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缓缓睁眼，瞳孔深邃，宛如能洞穿万古。
他平静开口：“清元子，你终于还是来了。”
——
清元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当年你宁愿封印己身、散尽修为，也不愿随我对抗天道。如今大势已至，你还想继续做一个凡人吗？”
灰衣老人沉默片刻，忽而轻声道：
“凡人……未必是弱。凡人有七情六欲，有亲有友，有悲有欢。你们这些修行者，反倒早已忘却了‘人’为何物。”
清元子眉头紧锁：“可若天道吞噬万灵，所谓人间烟火，不过片刻灰烬。”
老人目光微微一暗，叹息道：“所以，你来找我了。”
清元子郑重点头：“我需要你出手。因为，你才是唯一能打破局的人。”
——
老人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凄凉。
“我若出手，便意味着因果再起。你可知，这因果最终会落在谁身上？”
清元子心头一震，却还是沉声回应：
“我知道。她的命格本就注定要承受这一切。”
老人双眼深深凝望着清元子，缓缓吐出三个字：
“沈芷安。”
——
与此同时，沈芷安心头莫名一颤，仿佛在遥远之地，有人正在呼唤她的名字。
李长夜察觉到她的异样，急声问：“怎么了？”
沈芷安抿唇，神色复杂：“有人……在心底唤我。我不知是谁，但那声音，极为古老，带着悲凉。”
李长夜沉声：“看来，命运正在逼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