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若能选择，我也想留下。但命运让我背负赤纹，那我就只能走下去。”
幻影母亲的笑容渐渐黯淡，最后消散。
——林漓的幻境，是昔日废墟般的家族殿堂。
父亲冷漠的背影，冰冷的声音：“你生来就是弃子，永远得不到认可。”
林漓浑身颤抖，眼泪模糊了双眼。她一度想扑上去，想喊一句“父亲”，可理智告诉她，那是幻象。
她握紧灵刃，嘶吼：“你弃我，我却自成锋芒！不需要你的认可，我也能活出光芒！”
幻影破碎，灵刃光辉大盛。
——燕殊的幻境，是雷狱。
无数战友的亡魂，嘶吼质问他：“燕殊！你抛弃了我们！你为什么活着？！”
燕殊眼眶血红，双拳紧握。
“我没抛弃你们！我活着，就是为了杀光仇敌，让你们安眠！”
雷霆轰鸣，战友的怨魂消散，唯余战意滔天。
——慕城的幻境，则是浩瀚书山。
他曾求学无果，受尽羞辱。幻境中的无数书生、长老冷笑：“你天资低劣，学无所成，只会做无用符纸。”
慕城低下头，指尖却在颤抖，忽然抬头，眼神炽烈：“我低劣？那我就以一纸符，震碎你们的傲慢！”
符光骤亮，幻象轰然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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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聚一堂
四人同时睁眼，石殿再次映入眼帘。
他们气息狼狈，却眼神清明。
石碑上的金光缓缓黯淡，一道新的门户显现。
沈芷安看着他们，心中升起难以言说的情绪。
“我们……都舍弃了心魔。”
慕城苦笑：“不，准确说，是承认了它，然后超越它。”
燕殊大笑，声若雷鸣：“管它什么心魔，能走下去就行！”
林漓却静静握住沈芷安的手，低声道：“无论多少幻境，我都不会放开你。”
沈芷安心头一颤，手指回握，眼神坚定：“走吧，前方才是终局。”
四人并肩，迈入那道新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