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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泽国迷雾藏杀机(2 / 2)

“得令!”彭烈浑身浴血(大多是水匪的),闻言狂吼一声,巨大的开山斧抡圆了,如同推土机般朝着李美玲指点的方向猛冲!他身后的“磐石”军士紧随其后,盾墙碾压,长矛突刺,硬生生在密密麻麻的芦苇丛中犁开一条血路!

果然!深入芦苇丛不过百余步,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为之一惊!一片相对开阔的浅水滩上,赫然插着十几根腐朽的木桩。木桩顶部,各自放置着一个灰绿色的、用某种巨大植物果实掏空制成的“瓮”。瓮口燃烧着一种粘稠的、冒着浓烟的墨绿色油脂,散发出极其浓烈刺鼻的腥甜气味!大量的灰绿色毒瘴,正是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扩散开来!

而在这些“瘴瓮”周围,几个身形明显比其他水匪高大、脸上油彩图案也更加复杂狰狞的头目,正围着一个身披黑袍、连头脸都笼罩在兜帽阴影里的人影。那人影手中似乎捧着一个不起眼的瓦罐,口中念念有词。

“果然有妖人作祟!”彭烈眼珠子都红了,“给老子砸了那些破罐子!活捉那个装神弄鬼的!”

“磐石”军士怒吼着扑了上去!几个水匪头目怪叫着迎战,悍不畏死。那黑袍人似乎吃了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冲来的彭烈等人!兜帽阴影下,似乎闪过一丝惊惶。他猛地将手中瓦罐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瓦罐碎裂,一股浓郁得化不开、带着强烈腐臭味的黑烟瞬间爆开!黑烟如有生命般,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彭烈和他几个亲兵卷去!“小心!”李香林清喝示警。彭烈反应极快,巨斧舞动带起狂风,将大部分黑烟吹散。但他身后的两名亲兵闪避不及,被黑烟沾到裸露的皮肤,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如同被强酸腐蚀般迅速溃烂冒泡!

“好恶毒的毒烟!”彭烈又惊又怒,动作却因这阻隔慢了一瞬。那黑袍人借着黑烟掩护,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眼看就要遁入更深的芦苇荡!

“想跑?!”一声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清叱,陡然在黑袍人头顶响起!一道玄黑色的身影如同苍鹰搏兔,自一棵高耸的芦苇梢头悄无声息地扑击而下!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

嗤啦!剑光如秋水乍寒,一闪而逝!黑袍人前冲的身体猛地僵住,兜帽被凌厉的剑气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露出半张枯槁蜡黄、布满诡异刺青的老脸。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脖颈间一道细细的血线迅速扩大!

噗通!尸体直挺挺地栽倒在浑浊的浅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慕容恪轻飘飘地落在尸体旁,手中那柄狭长、轻薄、刃口泛着幽蓝寒光的细剑(正是他机弩上的近战刺刃)轻轻一甩,几滴血珠无声滑落。他看都没看脚下的尸体,冷峻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还在顽抗的水匪头目,如同在看几具死物。

那几个凶悍的头目被慕容恪这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出场和冷酷的杀戮震慑,动作不由得一滞。

“降者不杀!”李香林冰冷威严的声音适时传来。

当啷!当啷!残余的水匪头目和喽啰眼见最大的依仗(黑袍妖人)瞬间毙命,又被慕容恪的煞气和精锐的龙渊军包围,抵抗意志瞬间崩塌,纷纷丢下武器,跪在泥水里瑟瑟发抖。

战局瞬间明朗。

“慕容公子?”李美玲惊讶地看着那个玄衣身影。彭烈挠了挠头,看着地上那黑袍人的尸体,瓮声瓮气道:“啧,抢老子买卖…”

李香林快步走了过来,目光首先落在那些被砸碎的“瘴瓮”上。随着瓮中的墨绿油脂被扑灭,弥漫的灰绿色毒瘴果然开始渐渐稀薄、消散。她这才看向慕容恪,微微一礼:“多谢慕容公子援手。公子怎会在此?”

慕容恪还剑入鞘(那刺刃巧妙地藏回了他手臂的机关护腕中),动作流畅优雅。他并未回答李香林的疑问,只是走到那黑袍妖人的尸体旁,用脚尖将尸体翻了个面,目光落在他后颈一个不太起眼的暗红色烙印上——那赫然是一个残缺的、扭曲的八卦符号!

“鬼谷噬心印。”慕容恪的声音冰冷,“此人是‘毒心鬼姥’的爪牙。赵无极果然与这些藏污纳垢的泽国邪祟勾结到了一处。”

“毒心鬼姥?”李香林眉头紧锁,这名字透着浓浓的不祥。

慕容恪站起身,目光穿过渐渐散开的薄雾,望向云梦泽深处那更加幽暗莫测的方向,语气凝重:“一个盘踞云梦泽深处数十年、精通毒蛊邪术的老妖婆,最擅操控人心、驱使毒物。此地已是险境,前方…怕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专为‘贵客’而设。”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浮舟”上昏迷的楚云飞。“星火潭,就在鬼姥盘踞的‘千毒窟’后方。”

就在这时,一个墨家弟子押着一个被俘虏的水匪头目过来:“大帅,这家伙像是他们的小头领!”

那水匪头目被反剪双臂,浑身湿透,脸上油彩也被蹭花了大半,露出一张布满横肉的凶悍脸庞。他眼神闪烁着恐惧,却还残留着一丝凶戾。

李香林走到他面前,玉色眼眸不带丝毫感情,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赵无极在哪?毒心鬼姥有什么布置?说!”

水匪头目梗着脖子,嘴唇哆嗦着,似乎还想硬气。李香林轻轻抬手,指尖一缕凝练如实质的冰冷气息瞬间点在他肩胛处!那位置正好是他身上一处暗红斑点的所在!

“呃啊——!”水匪头目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灵魂上!他整个人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球暴凸,布满血丝!他皮肤下那些暗红色的斑点如同活物般疯狂蠕动、搏动,颜色瞬间变得深红欲滴!

这一幕,让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仅仅数息,那蚀骨钻心的剧痛便摧毁了水匪头目所有意志。他瘫软在泥水里,涕泪横流,如同一条濒死的野狗,嘶声哀嚎:“我说…我说…饶命…星火…星火潭…去不得…那是…是鬼姥的…祭坛…去了…都要…变成…变成…”他惊恐的目光死死盯住楚云飞的方向,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身体猛地一挺,瞳孔瞬间扩散,没了气息。

一缕暗红色的、如同细小蚯蚓般的雾气,从他七窍中缓缓逸散而出,随即被清冷的空气湮灭。

帅营内烛火摇曳,药气弥漫。楚云飞躺在软榻上,身上缠满了浸透碧绿色药汁的绷带,露在外面的皮肤焦黑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暗金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搏动。他气息微弱,但胸膛起伏尚算平稳,只是眉头紧锁,即使在昏迷中,也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李香林坐在榻边,手中捧着一碗温度刚好的药汤,用银勺小心地撬开他紧抿的唇,一点点喂进去。她动作轻柔,眼神专注,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烛光映着她略显憔悴却依旧清丽绝伦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只有离得极近,才能看到她眼底深处那抹化不开的忧虑和心疼。

“姐…”李佳宁端着一盆刚换下的染血绷带,看着这一幕,鼻子发酸,“云飞大哥会好的,对吧?墨先生不是说,只要能找到‘七叶星火莲’,就能拔除这星毒吗?”

李香林喂完最后一口药,用软帕轻轻拭去楚云飞嘴角的药渍,动作温柔至极。她抬起头,对妹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当然会好。墨先生的话,我信。云飞他…命硬得很,阎王爷收不走他。”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是…苦了他了。”

“嘿!我说大帅,您就别心疼这头蛮牛了!”彭烈的大嗓门在帐外响起,人未到声先至。他撩开帘子,带着一身风尘和浓重的汗味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他先是凑到榻前,瞅了瞅楚云飞,啧啧两声:“瞧瞧,这皮糙肉厚的,黑是黑了点,不还喘着气嘛!比老子当年在漠北挨的那几刀强多了!”说着,他把油纸包往李佳宁手里一塞,“喏,刚出炉的烧鸡,还热乎,给大帅和二小姐补补!守这闷葫芦怪没意思的!”

李佳宁被那油纸包烫得差点扔出去,嗔怪地瞪了彭烈一眼:“彭大哥!这是帅营!还有,云飞大哥才不是闷葫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