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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都市怪谈:言灵(1 / 2)

“你那张破嘴,早晚得出事。”包丽丽擦着头发,瞥了眼瘫在沙发上的丈夫王虎。

王虎正刷手机,嘿嘿笑着,屏幕上是个穿着火辣的女主播。他头也不抬,嘴里不干不净:“出事?出什么事?老子这张嘴,除了能把你伺候舒服,还能招来鬼不成?”

包丽丽厌恶地皱皱眉,没接话。这种粗俗的对话是他们婚姻的常态。王虎这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嘴贱,好色,说话从不经大脑,尤其喜欢在私下用极其下流的方式点评他看到的每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包丽丽早已麻木。

但今天,这句话扔出去,屋里似乎莫名地冷了一下。老旧的空调嗡嗡响着,一切如常,也许是错觉。

王虎放下手机,凑过来,手不老实往包丽丽睡衣里探,语气猥琐:“啧,洗这么香,等老公疼你?刚才那女主播,屁股扭得那叫一个带劲,比母狗摇尾巴还快。不过嘛,比起我老婆这身段,还是差远了……”他嘴里喷着酒气,开始详细描述他想象中的龌龊画面,用词不堪入耳。

包丽丽猛地推开他,心里一阵恶心:“滚开!满嘴喷粪!”

王虎被推得一踉跄,脸上挂不住,骂道:“操!你个骚批装什么清纯!老子夸你还不行?”

“你那叫夸?你那叫恶心!”包丽丽转身想回卧室。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啪嗒一声,灭了。

不是跳闸,因为窗外对面楼的灯光还亮着。仅仅是他们家的灯,突然熄了。

“妈的,又坏了?这破房子。”王虎嘟囔着,摸黑去找手机手电筒。

黑暗里,特别安静。连空调的声音也不知何时停了。

包丽丽心里有点发毛,站在原地没动。她感觉黑暗中,除了她和王虎的呼吸,好像还有点什么……别的。一种极细微的,若有似无的……吞咽声?或者,是某种湿滑的东西轻轻摩擦过墙壁的声音?

“王虎?”她小声叫了一句,声音在寂静里显得特别大。

“叫什么叫!吓老子一跳!”王虎终于点亮了手机,光柱扫过来,照亮包丽丽苍白的脸,也扫过空荡荡的客厅。一切摆设照旧,沙发,茶几,电视柜,没有任何异常。

“你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包丽丽紧张地问。

“什么声音?就你鬼叫的声音。”王虎不耐烦,举着手机去检查电箱。电箱在玄关的壁橱里。他打开壁橱门,嘴里还不闲着:“妈的,肯定是线路老化了,明天得找人来修修。对了,刚才说到哪了?就那女主播,胸肯定是假的,垫出来的,一摸就知道……”

他一边检查空气开关,一边继续他那些下流点评。包丽丽跟在他身后,心跳得厉害。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更重了。她总觉得,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听着,在……咀嚼着王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肮脏的字眼。

空气开关没问题,都是推上去的。王虎骂了句娘,合上电箱门。“奇了怪了,也没跳闸啊。”

就在他合上箱门的一刹那,灯,啪嗒一声,又亮了。

空调也重新开始送风。

屋子里恢复光明,刚才的黑暗和寂静仿佛只是个短暂的故障。

两人都松了口气。王虎耸耸肩:“你看,没事吧?就说线路问题。一惊一乍的。”

包丽丽却无法放松。她清楚地看到,刚刚王虎站过的地板位置,有一小滩不起眼的、半透明的湿痕,像是谁滴下的口水,但很快就渗进地板,消失了。是她眼花了?

这件事像个小小的刺,扎在包丽丽心里。但随后的几天,风平浪静。王虎依旧故我,对女同事、路人、电视上的女明星评头论足,言辞粗鄙。包丽丽也渐渐把那个晚上的异常归咎于自己的神经质。

直到周五晚上。

王虎公司聚餐,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满身酒气。一进门,他就兴奋地对包丽丽说:“喂,你知道我们部门新来那个小王吗?就那个实习生,长得真他妈水灵,小腰细的,屁股翘的……今天吃饭,她坐我旁边,弯腰捡东西的时候,我操,那领口低的……一大圈乳晕全看到了,那叫一个大,肯定是打过好几次胎,或者有私生子……”

他喷着酒气,满脸淫笑,描述着细节,仿佛在炫耀什么战利品。

包丽丽忍无可忍,把毛巾摔在沙发上:“王虎!你能不能积点口德!人家才多大?你要不要脸!”

“脸?脸多少钱一斤?”王虎嬉皮笑脸,“老子就过过嘴瘾怎么了?又没真干什么。那小娘们,一看就是最下贱货色,指不定心里怎么骚呢……”

他的话戛然而止。

不是被人打断,而是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惊恐地圆睁,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怎么了?”包丽丽被他吓了一跳。

王虎放下手,嘴唇看起来有点肿,他含糊地说:“妈的……咬、咬到舌头了……”他张开嘴,舌尖侧边有个明显的伤口,渗着血丝。

“报应。”包丽丽冷冷地说,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咬舌头常见,但刚才王虎捂嘴的样子,不像是单纯的疼痛,更像是……被迫的?

王虎漱了口,骂骂咧咧地睡了。夜里,包丽丽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不是鼾声,而是某种黏腻的、湿漉漉的声音,来自王虎那边。她打开床头灯,看见王虎睡得很沉,但嘴巴却在一张一合,无声地开阖,像是在咀嚼,又像是在无声地重复着白天的污言秽语。他的嘴角,挂着一缕亮晶晶的、唾液拉成的丝。

包丽丽感到一阵恶寒,轻轻推了推他。王虎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声音停止了。

第二天是周六,王虎醒来,似乎完全不记得夜里的事。但吃早饭时,他刚喝了一口粥,就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咳咳咳……妈的,米粒……好像吸进气管了……”他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包丽丽看着他,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咬舌头,呛米粒,都是小事,可接连发生,而且都跟“嘴”有关,这巧合也太邪门了。

下午,王虎一边打游戏,一边和队友连麦。队友似乎是个女生,玩得不好,王虎开始还只是抱怨,后来就污言秽语起来,各种侮辱性词汇夹杂着下流的性暗示,喷涌而出。

包丽丽在阳台晾衣服,听得直皱眉。

突然,游戏语音里传来队友的惊呼:“我靠!虎子你怎么了?掉线了?”

紧接着,客厅传来一声闷响和痛苦的呻吟。

包丽丽冲进去,只见王虎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嘴,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不断渗出。游戏耳机掉在一旁,里面还传出队友“喂喂”的呼叫。

“王虎!”包丽丽慌了,冲过去掰开他的手。

王虎的下嘴唇内侧,靠近牙龈的地方,不知怎么的,被自己的牙齿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皮肉外翻,血流如注。那伤口的样子,不像是不小心咬到,倒像是被人用蛮力撕开的一样。

“呜……呜……”王虎疼得说不出话,眼里全是恐惧。

医院急诊室里,医生清洗了伤口,进行了缝合。医生也很疑惑:“自己咬的?这力度可不小啊,没有外力怎么可能咬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