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思诚这话是试探也是示好,祁烬和商思诚算是过命的兄弟,当年在国外的时候,商思诚被人坑了,差点儿死在赌场里,是祁烬给救出来的。
两个人从那时候成的朋友,但是毕竟也就三两年的时间,除了过命,当然再过一道姻亲关系更保险。
祁烬有能力有魄力,现在栗家产业又尽数在他手里,这样一个势力,当然是彻彻底底拉拢到己方这边才放心。
“你表妹?”祁烬似笑非笑,“你跟她有仇?非要给她找个火坑跳?”
“你怎么能叫火坑?现在京州这些千金名媛哪个不想嫁给你,我这叫举贤不避亲!你这脑子这么灵光,怎么就是这方面不开窍呢。男人娶老婆,那娶的是相爱的女人吗?娶的是未来岳父而且……”
他凑近祁烬耳边,“包干净的,还懂事儿,我们家的家教好,她只要稳坐正宫位置,别的你沾谁她不管,哪个都能留得住。”
“都能留得住?”祁烬低声重复了一遍,眼前莫名闪过栗源在病房里那张苍白倔强的脸,以及……那晚她在他身下,疼得浑身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求饶的模样。
他左拥右抱?她还不闹翻天。
不过他也算知道了,商思诚的处世之道怎么来的了,以前他还在想,商思诚未婚妻知道商思诚花天酒地,怎么能忍着不一脚把他踹出去,原来都是受过‘教育’的。
“我的事,我心里有数。先办正事。”
商思诚见他不想多谈,也识趣地不再提,领着他往里面走。
穿过曲径通幽的回廊,来到一处临水的茶室。
商思诚的父亲还有几位叔伯正坐在里面喝茶聊天。他淡的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微微勾起唇角,有点三月春寒料峭忽然春暖花开的错觉。
商思诚心中暗暗咋舌,这变脸速度,如果祁烬走仕途必然也能官运亨通。
商思诚的大伯见了祁烬,边喝茶边调侃,“昨天,阿烬可是大发威风,听说李志远被你下了面子。他可是找上面人去哭诉了,没少给你上眼药。”
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祁烬可不信这些人是真调侃,这是在点他。
祁烬勾起唇角,不慌不忙地微笑道:“李志远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他就算不去给我上眼药,我也准备给他上一点。
栗铭钊的案子现虽然敏感,但是有蹊跷,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跟犯人女儿搞在一起,早晚要出事。”
商父挑眉道:“案子有什么蹊跷,说来听听。”
祁烬坐下,给商家的长辈挨个斟茶,随后才在自己面前也倒上一杯。
他不爱喝茶,但是商家都有这个爱好,也是跟这些人增进感情的一种方法,久而久之他也喝的游刃有余。
“虽然栗铭钊恶名昭彰,但说他好的人也不少,褒贬不一。”
“之前他被捕,舆论虽然骂声一片,但之前栗铭钊在地震、洪水事后捐款捐资,又帮灾区重建家园,又建学校又资助学生的,这些人里也不乏有能力的人,都想着替栗铭钊申冤。要是真有什么反转了,还把人给执行死刑了,那事情也会闹的不小。”
商父,端了茶抿一口,似笑非笑,“那舆论有不一样的声音,这可得重视。毕竟栗铭钊之前也是大慈善家,受他恩惠的人不少,再说也没人说他会当场执行死刑。”
祁烬给商父续上茶,“栗铭钊虽然有好的一面,但也掩盖不了他做了很多错事,想来一辈子在牢里改造也能让他好好反省了。”
商父伸手笑着指了指祁烬,“有时候我就想,你是我儿子就好了。”
商思诚不乐意了,坐到商父身边,年纪不小了还能拉下脸来插科打诨,
“老商同志,您这样的思想要不得,对待民众要有一颗包容的心,要发现每个人的闪光点,做到一碗水端平。就算你真喜欢阿烬,让他做女婿要不侄女婿也行,您儿子可就只能有我一个。”
商思诚话落,满座哈哈大笑,商父指他鼻子,“这么大没正行。”
商思诚的姑父付延成也跟着笑笑,“我倒是看思诚心这孩子有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