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琇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徐乾学紧接着说道。
说罢,徐乾学大喊一声:“来人,备一桌酒宴,本官要与郭兄不醉不归!”
且说此时夜色渐浓,万籁俱寂,徐乾学面带微笑,乐呵呵地对郭琇说道:“郭兄啊,今晚咱们定要不醉不归,若真喝醉了,那便同榻而眠,也算是一番别样的乐趣。”
郭琇闻言,亦是豪爽地应道:“好!既然徐兄如此盛情,我郭琇岂有不从之理!”
二人本就脾气相投,又都对明珠和余国柱这等狗官深恶痛绝,此刻更是一拍即合。
酒宴之上,二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一边畅饮美酒,一边激动地讨论着如何弹劾这二人,如何才能将他们一举铲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乾学突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郭琇,问道:“郭兄啊,今日你为何要去李光地的府上呢?”
郭琇闻言,脸色微微一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他犹豫片刻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哼……此事,提起来我就生气。”
徐乾学见状,心中越发好奇,追问道:“哦?他不让你进门就生气了?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情不成?”
郭琇听到“交情”二字,猛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交情……”
话音未落,郭琇便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他顿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紧接着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徐兄,不瞒你说,我郭琇与李光地、陈梦雷,我们三人可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拜把子兄弟啊!”郭琇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感慨和无奈。
“什么?”徐乾学闻言,如遭雷击般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郭琇,满脸惊愕,“你与李光地和陈梦雷拜把子?这……这不是结党吗?”
郭琇见状,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徐兄,你莫要如此激动。这拜把子之事,其实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并无他人得知。”他一边说着,一边苦笑着摇了摇头。
徐乾学听了郭琇的话,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缓缓地坐回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此事万万不可再提,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然而,就在徐乾学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陈梦雷,于是又开口问道:“郭兄,你们既然拜了把子,那李光地为何不帮衬你们二人一把呢?为何……”
话未说完,徐乾学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了……”
“徐兄,你这是何意啊?”郭琇一脸狐疑地看着徐乾学,完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徐乾学却不答话,只是自顾自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书房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徐乾学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封信,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将信拿在手中,转头看向郭琇,微笑着问道:“郭兄,你可曾听闻过《与李安溪绝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