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听完曾养性的计策后,心中顿时像盛开了一朵花一样,兴奋不已。
他高兴地拍着桌子说道:“嗯,这个主意好!那张乙,你就按照这个计策去办吧,写一封信,然后派黄镛送到台湾去,让他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去劝说郑经。”
这曾养性的计策,正中耿精忠的下怀,张乙瞧着耿精忠兴奋的样子,不好意思反驳了,于是只能伏案写信。
且说这时候福建总督范承谟,差人送来了兵符以及七千官兵的文籍。
这送信之人一走了五里路,终于抵达了耿精忠的府邸。
耿精忠听闻有人送来兵符,当他看到来人之后,不禁冷哼一声:
“哼,去年说收本王的兵符就收,今年说还就还?这一年来的吃穿用度、粮草损耗呢?若总督大人不给个说法,这兵符本王可不接受。”
送信的人一听,心中暗叫不好。
他深知耿精忠的脾气,这王爷一旦发怒,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于是他赶忙赔笑解释道:“王爷息怒,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具体情况还需总督大人定夺。”
耿精忠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怒喝道:“你回去告诉范承谟,本王的兵符可不是那么好收的!”说完,他一挥衣袖,转身回府去了。
送信的人一看,这耿精忠怒不可遏,自己可不敢得罪,只能灰溜溜的带着兵符回去了。
福建总督府内,范承谟正焦急地等待着兵符的消息。
当他看到送信人空手而回时,不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他耿精忠不要兵符?”
送信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没错,靖南王说了,朝廷说收缴就收缴,说还回来就还回来,这一年的损耗又待如何,非要总督大人您给个说法。”
范承谟听后,气得拍桌子大骂:“呸!分明是那耿精忠,想借机敲诈朝廷!”
他越想越气,觉得耿精忠这是故意刁难,想要从朝廷那里捞取好处。
然而范承谟心里非常清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拖延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亲自乘坐轿子前往靖南王府,当面与耿精忠交涉。
这总督府与靖南王府并不远,只有五里路的路程,范承谟不多时抵达了靖南王府。
他下了轿子,被王府的人领着径直走向耿精忠的书房。
然而,让范承谟始料未及的是,尽管他已经来到了耿精忠的地盘,但这位靖南王却迟迟不肯露面。
范承谟就这样在书房里干等了整整三个时辰,期间没有任何人前来理会他,甚至连一杯茶水都没有。
范承谟越等越气,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他怒气冲冲地走出书房,站在耿精忠的院子里,扯开嗓子大喊道:
“耿精忠!我范承谟奉兵部密咨,理无不交;而你靖南王既奉手诏,亦断无不受之理!”
就在范承谟的话音未落之际,突然间,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哈哈……”
范承谟闻声望去,只见耿精忠身着一身威武的战甲,正从院子的一角缓缓走来。
“靖南王,你笑什么?”范承谟见状,心中愈发不悦,他怒目圆睁,质问耿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