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哈哈,如今的他啊,恐怕已经如同热锅上那被烫得四处乱窜、惊慌失措的蚂蚁一般了吧!”
刘玄初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
说罢,他转头看向吴三桂,两人目光交汇瞬间,同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笑声过后,吴三桂微微收敛笑容,神色严肃起来,果断下令道:“速速派人前往广东,务必将那边的最新消息尽快带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吴三桂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抬手示意:
“等等!除了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外,再给尚可喜修书一封。信中的言辞嘛……就恭贺他终于得以解甲归田,能够荣归故里,安享晚年啦!”
话毕,吴三桂再次仰头冲着广东的方向放声大笑起来。
一旁的刘玄初见状,满脸疑惑地望着吴三桂,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您此举究竟是何意呀?”
吴三桂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解释道:“哼,那尚可喜不是一心想要脱身离开吗?本王便先来刺激他一番,看看他会不会因此而狗急跳墙!”
听到这里,刘玄初恍然大悟,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王爷果然英明!如此一来,咱们便可静观其变,瞧瞧这尚可喜到底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困局。难不成,他还真能就此解甲归田不成?”
吴三桂闻言,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哈哈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时光匆匆,吴三桂的书信,很快就抵达了平南王府。
尚可喜听到来人禀报说是吴三桂的书信时,最初那一瞬间,他的心中不禁暗自涌起一丝喜悦之情。
一直以来,他都期望着吴三桂能够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仗义执言。
然而,当他满心欢喜地展开书信阅读之后,脸色却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原来,吴三桂的这封书信虽表面上带有“恭喜”这样的字眼,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尽是冷嘲热讽之意。
尚可喜越看越是愤怒,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喝道:“这吴三桂,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尚之孝和尚之信见父亲如此动怒,且又不知这书信中的具体内容,便急忙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父王,这平西王到底说了些什么呀?竟能让您这般生气。”
尚可喜气呼呼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没好气儿地将手中的书信往桌上狠狠一摊,气鼓鼓地道:“你们自己看吧……”
尚之孝和尚之信闻言,连忙上前拾起书信,一同仔细查看起来。
不一会儿,尚之信率先看完,只见他轻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满和不屑道:
“哼……虽说这吴三桂着实无礼,竟敢对父王您如此羞辱、嘲讽。不过嘛,细想一下,他所说的倒也并非毫无道理。父王您为大清出生入死,屡立赫赫战功,如今怎能就这样轻易地束手就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