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公主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见,既然人家已经到了咱们公主府,于情于理,我们自然应当见上一见。”言罢,她与吴应熊便一同朝着书房走去。
这公主府占地甚广,规模宏大,从客厅到书房之间有着长长的回廊和数不清的庭院。
索额图跟随着下人的引领,左拐右绕地走了好一会儿,方才抵达书房所在之处。
待他踏入书房之时,抬眼望去,但见建宁公主端庄地坐在上方的主位上,而驸马吴应熊则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
“臣索额图叩见公主!”索额图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向公主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吧!”建宁公主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索额图闻声而起,站直身子后又转向吴应熊,拱手施礼道:“见过驸马。”
吴应熊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但并未开口言语。
“索额图,坐吧……”建宁公主伸手示意。
“多谢公主。”索额图倒也毫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落了座。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训练有素的下人稳步走来,恭敬地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放置于索额图面前的几案之上,而后又悄无声息地躬身退下。
待那名下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索额图这才轻轻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随即发出一声轻笑:“公主、驸马啊,今日下官贸然登门拜访,多有叨扰之处,万望二位能够多多海涵呐!”
吴应熊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哎呀,索大人言重啦!您贵为皇亲国戚,与公主更是情同手足,咱们本就如同一家人一般,又怎会存在什么叨扰之说呢?”
建宁公主向来性情豁达,不拘小节,此刻听闻二人对话,直接爽朗开口道:“不知索额图大人今日亲临寒舍,究竟所为何事呀?”
索额图见公主如此直率,也不再拐弯抹角,当即长叹一口气:“唉,既然公主都这般直言相问了,那微臣也就不再兜圈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地进入正题吧。”
建宁公主轻点臻首,表示应允:“嗯,请讲。”
索额图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公主、驸马,今日下官前来,实乃因平西王之故而为之。”
“平西王?”建宁公主蛾眉轻蹙,面露疑惑之色,忙追问道:“平西王怎么了?难道他出什么事了不成?”
索额图连忙摆了摆手,摇头否认道:“非也......平西王并未遭遇任何不测之事,只是近些时日以来,平西王颇受一些流言蜚语之困扰,因而下官特此前来向公主和驸马禀报此事。”
听到这里,吴应熊神色一紧,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父王竟然受到非议?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索额图见状,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公主、驸马,请稍安勿躁,容微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道来。”
说着,他向两人拱手作揖,以示敬意。
吴应熊见此情形,心知此事恐怕非同小可,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冲着索额图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索额图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近日,吏部已然下达命令,要求平西王将处理朝政之事移交与云贵巡抚,好让平西王能够安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