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熙则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再说这明珠,自从被封为内务府总管之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巴结起班布尔善来,而班布尔善也因为明珠的刻意奉承,对他的好感也是越来越多。
这一日,明珠带着一沓厚厚的银票,来到了班布尔善的府上。
班布尔善看着明珠放在桌上的银票,有些疑惑地问道:“明珠啊,你这是为何?”
明珠嘿嘿一笑,说道:“承蒙大学士的提拔,明珠才能掌管这皇宫的内务府,今日特前来谢恩呐!”
班布尔善收了银票,笑着说:“明珠老弟,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明珠点头哈腰地说:“多谢大学士。小弟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班布尔善示意他说下去。
明珠压低声音说:“班大人,太师如今权倾朝野,但声誉却是不佳,如今太师的所作所为,似乎有点过头了。”
班布尔善脸色一变,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明珠,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明珠笑了笑,凑到班布尔善耳边说道:“小弟自然晓得,只是这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如今朝堂之上,谁人不知太师专横跋扈,结党营私。”
班布尔善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唉,明珠老弟,此言虽不假,但太师权势滔天,我们又能如何?”
明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您乃是太祖的孙子,名正言顺的皇叔,怎么能委曲求全,屈身于鳌拜之下?”
班布尔善听到这里,似乎才明白在,这明珠来者不善呐。
他眉头一皱,沉声道:“明珠,此话何意?”
明珠嘿嘿一笑:“班大人,当今天子势弱,鳌拜想自立为帝,这世人都看在眼里!您与鳌拜关系密切,若鳌拜得了天下,虽然您或被封王,但鳌拜觊觎您乃是爱新觉罗正统,岂能不对您提防,甚至……”
说到此处,明珠故意顿了一下,让班布尔善自己去脑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班布尔善瞪着明珠:“甚至什么?”
“甚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明珠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目光中透露出狡黠之色,斜着眼睛看向班布尔善。
班布尔善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深知明珠所言并非毫无根据,鳌拜如今的权势已然让他感到不安,如果任由鳌拜继续扩张势力,那么自己恐怕也难以逃脱被牵连的命运。
“那依你之见,我应当如何自处?”班布尔善看着明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担忧,轻声问道。
明珠凑近班布尔善,低声说道:“以在下看来,鳌拜要废掉皇上,已经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