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道长谄媚地笑着说道:“这汤若望该不该死,当然是由您说了算了!”
班布尔善捋着胡子,疑惑地问道:“哦?怎么会是老夫说了算呢?”
张道士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这汤若望若是不死,鳌拜和那位小皇帝说不定还有和好如初的可能性,但如果汤若望死了,他们两个人就会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啊!”
班布尔善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说道:“照这么说来,这汤若望确实是留不得了。”
张道士嘿嘿一笑,继续说道:“现在陈光先已经当上了钦天监的监正,如果到时候您想要登上皇位,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汤若望成为挑拨鳌拜和康熙关系的一枚棋子,这样岂不是更有用处吗?”
班布尔善与张道士对视一眼,然后笑骂道:“坏,还是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更坏啊!”
张道士见状,赶忙附和道:“正是正是,大人英明无比。”
“退下吧!”班布尔善看着张道士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至极:此次若能成功铲除汤若望,不仅可以离间鳌拜与皇帝之间的关系,若还能让两人相斗两败俱伤,那可真是一箭双雕之妙计啊。
张道士退下后,班布尔善去了刑部大牢。
刚刚进入大牢,只见这牢头在方桌边坐着,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往嘴里扔着花生米,看起来好不快活。
“张大人,您这小日子过得真是逍遥自在啊!”
监狱的张牢头见班布尔善来了,马上起身行礼道:“奴才给班大人请安,这牢狱之中又脏又臭,到处都是老鼠蟑螂,有什么事您吩咐一下就行,何必亲自来这等污秽之地呢。”
班布尔善见着牢头说话如此好听,便呵呵一笑回道:“就冲你这甜如蜜饯的小嘴,老夫就算再忙也得来看看你不是!”
那牢头也同样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黄牙,谄媚地说道:“班大人,我可是有日子没见到您了!您看您风采依旧啊!”说完,牢头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似乎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班布尔善大屁股往凳子上一坐,抓起一把花生就磕了起来。
那牢头甚是有眼力劲,迅速拿起旁边一个干净的碗,然后倒满酒放到班布尔善跟前。
班布尔善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伸出大拇指赞道:“好酒,好酒啊!”
牢头嘿嘿一笑,又给班布尔善倒了一碗。
班布尔善接过酒杯,又是一口闷掉,然后砸吧砸吧嘴,看向牢头问道:“你儿子现居何职啊?”
牢头一听这话,立刻点头哈腰的凑上前去,满脸堆笑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犬现在读完书,还没找到差事呢!”
“哦?”班布尔善挑了挑眉,追问道,“这孩子今年也有十八九了吧!”
牢头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陪着笑脸说道:“班大人好记性,犬子桌西刚刚满二十岁。”
班布尔善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牢头说道:“桌西都这么大啦,明日让他去皇宫当差,在皇上身边当个侍卫!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