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帐内众人:“将军,你以为擒了托合齐,咱们就能活命?别忘了,你是第一个跟着托合齐调兵的!皇上要是追究起来,你照样是谋逆的主犯!要想戴罪立功,就得拿更重的‘投名状’!”
话音刚落,周泰手腕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凌普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凌普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泰,最终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托合齐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孙岩、赵武等人也惊得后退一步——他们虽想反水,却没想过要杀凌普。
周泰擦了擦刀上的血,看向众人:“凌普是太子亲信,又是最早响应托合齐的人,杀了他献给十四爷,才能证明咱们的诚意!现在,谁还敢阻拦?”
众副将面面相觑,最终都低下了头——凌普已死,周泰手握兵权,再加上局势危急,他们已没有退路。
周泰上前,一把揪住托合齐的衣领,语气冰冷:“托大人,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见十四爷吧!”
托合齐瘫软在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士兵拖了出去。周泰则拿起凌普的将印,对帐内副将道:“传我命令,全军原地整顿,随我去见十四爷投诚!谁敢私藏兵器、泄露消息,以谋逆同党论处!”
次日清晨,周泰亲自押着托合齐,带着凌普的首级,率几名核心副将快马赶往密云,面见胤禵。
中军帐内,胤禵看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托合齐,又看了看托盘里凌普的首级,眉头微皱:“周副将,凌普既是投诚,为何要杀他?”
周泰立刻跪地叩首,声音恭敬:“回十四爷,凌普虽是最早响应反戈,却终究是太子亲信,且是第一个跟着托合齐调兵的人。末将杀他,一是为表投诚的诚意,二是为绝后患——若是留着他,日后他再反水,恐对朝廷不利!”
托合齐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却只能怒视着周泰,说不出话。胤禵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你做得也有道理。本贝勒可以奏请皇上,免你等部下之罪,你死罪可免,但如何处理需要听候皇上发落。但你需记住,日后若敢再有二心,定斩不饶!”
周泰大喜过望,连忙磕头谢恩:“谢十四爷饶末将不死!末将定当誓死效忠朝廷,绝无二心!”
胤禵随即下令,将托合齐打入囚车,派重兵看守;又命副将接管热河兵返回通州大营待命。
帐外阳光正好,胤禵望着京城方向,心中清楚——密云平定,通州归降,托合齐被擒,太子党已无还手之力,这场风波快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