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荒原上的硝烟尚未散尽，幸存的修士们看着缓缓消散的黑雾，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我们赢了！”
“李前辈他们赢了！”
“道元界有救了！”
太上长老等人冲到七人身边，看着他们满身的伤痕，眼眶泛红。金猊用巨大的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雷破的胳膊，声音哽咽：“傻小子，命都快没了还笑！”
雷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能赢……值了！”
就在这时，一道青衫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七人面前，正是那位一直站在四象台边缘的神秘人仙。他目光扫过七人狼狈却挺拔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淡淡开口：“不错，后生可畏。”
众人的欢呼声瞬间停住，敬畏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存在，连大气都不敢喘。
青衫男子却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转而看向虚无领主消失的方向，朗声道：“行了，出来吧。考验结束，该告诉他们了。”
“考验？”
李慕然七人同时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随着青衫男子的话音落下，那片刚刚消散的黑雾再次凝聚，虚无领主的身影重新出现。这一次，他周身的黑雾淡了许多，猩红的眼眸中也少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丝复杂。
“什么考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雷破按捺不住怒火，挣扎着站起来质问道，“你刚才差点杀了我们！这叫考验？”
青衫男子看向七人，平静地解释：“字面意思。虚无领主并非道元界的敌人，他此次破封，是为了考验你们。”
“考验？”陈巧皱眉，“用四域的战火，用无数修士的性命考验？”
“你们难道没发现吗？”青衫男子的目光落在虚无领主身上，“他从头到尾使用的，都是虚无法则。而你们应该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知道，真正的域外邪魔，掌控的是暗黑法则。”
七人心中猛地一震。
是啊！
从北域初战到刚才的三招对决，虚无领主的力量始终是虚无与吞噬，从未出现过域外邪魔那种能腐蚀法则、污染灵脉的暗黑之力！他们之前只顾着对抗，竟忽略了这个最关键的细节！
“你们见他用过暗黑法则吗？”青衫男子继续问道。
七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摇了摇头。
“这……这怎么可能？”秦轩喃喃道，“古籍上说，虚无领主是域外邪魔的先锋……”
“古籍也有错的时候。”青衫男子淡淡道，“虚无领主的确来自域外，但他并非邪魔，而是……镇守域外邪魔的狱卒。”
这个答案如同惊雷，炸得众人头晕目眩。
狱卒？镇守邪魔？
那他为何要破封？为何要放出魔物？为何要屠戮四域修士？
“你胡说！”雷破猛地怒吼，指着虚无领主，双目赤红，“就算他不用暗黑法则，那些死在魔物手下的修士呢？北域、南域、西域……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用人命来考验？你们把人命当什么了！”
青瑶的目光也充满了仇恨，她死死盯着虚无领主，声音冰冷：“我姐姐……青鸾她死在了魔物手中。这也是考验的一部分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虚无领主看着青瑶，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我会复活他们。”
青衫男子的声音响起，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