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文轩的幻象是他没能救下的同门,那些熟悉的面孔在他面前倒下,让他操控风势的手出现了迟疑。“他们不是真的!”秦轩的净化光罩突然罩住赵文轩,柔和的光芒中,幻象渐渐透明,“你当年已经尽力了,现在的你,能做得更好。”赵文轩深吸一口气,风空流重新变得凌厉,将逼近的幻象绞成了碎片。
陈巧面对的幻象,是他断剑的场景——那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耻辱。但这一次,他没有退缩,反而握紧了手中虽布满裂痕却依旧锋利的破界剑:“剑断了可以重铸,道心不能断!”他迎着幻象冲去,剑刃劈开幻象的刹那,破界剑上的裂痕竟愈合了一道。
秦轩的幻象最为诡异,是一片被污染的净土,那些他曾净化过的魔气化作怨魂向他扑来。但他没有躲闪,而是张开双臂,净化之力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本是纯净的能量,只是被蒙蔽了。”怨魂在他身边盘旋片刻,竟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他的净化之力中。
阿木的幻象是轮回网彻底破碎的景象,无数因果线在他面前断裂,那些他牵挂的因果再也无法连接。但他看着手中仅存的几缕因果线,突然笑了:“只要人还在,因果就断不了。”他将因果线缠上其他五人,原本微弱的线条竟在六人之间相互滋养,变得越来越亮。
李慕然的幻象,是星穹网彻底熄灭,他成了孤家寡人。但当他看到身边五人浴血奋战的身影,突然明白了——星核会灭,同伴不会。他引动所有星核,不再防御,而是将星力全部注入六合阵的连接点,六人之间的光芒瞬间暴涨,将灰黑色雷柱层层包裹。
“蚀道之力怕什么?我们六人的心脉连在一起,道基便在一起!”
“心魔种子?正好让它们看看,什么叫同生共死!”
“风助雷势,雷借风威,给它来个里应外合!”
嘶吼声中,六合阵开始旋转,星力、雷纹、风势、因果线、净化力、剑气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灰黑色雷柱被漩涡卷入中心,那些心魔种子在六人合力之下,要么被净化,要么被雷纹烧毁,要么被风势绞碎。雷柱的蚀道之力不断侵蚀着漩涡,却被六人相互传递的力量一次次修复。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灰黑色雷光消散时,六合阵缓缓停下。六人都已力竭,却没有人倒下——陈巧的破界剑多了一道新的纹路,赵文轩的风空流能吹动心魔种子,雷破的雷纹能灼烧蚀道之力,秦轩的净化之力能安抚怨魂,阿木的因果线能连接破碎的道基,李慕然的星核虽少了一半,却颗颗如星辰般璀璨。
阿木看着重新变得清澈的天空,轻声道:“第十一道了……我们好像……越来越强了。”
雷破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早说了,老子的骨头硬得很。”
李慕然望着六人之间隐隐流动的光晕,那是比星核、雷纹更坚固的羁绊。他知道,这道雷劫,不仅没打垮他们,反而让他们的道基,生出了新的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