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讨逆军骑兵。
宁王双腿发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然没有了方才仗势欺人的嚣张姿态。
“我是宁王!”
“我是大乾宁王!”
“你们不能杀我!”
宁王此刻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连说话都带着明显的哆嗦。
这些讨逆军云州军团的骑兵们现在倒也懂得一些大乾的官话。
他们听到宁王的喊话后,脸上闪过了喜色。
没有想到还真抓住了一个王爷。
云州军团的骑兵们此刻正在四处追逐射杀着那些奔逃的禁卫军兵马。
面对这些箭无虚发的讨逆军骑兵,不断有奔逃的禁卫军惨叫着倒在血泊里。
禁卫军驻淮州的都指挥使赵建树为了避免目标过大,将战马都扔了。
他带着几名亲卫脱掉了身上的袍甲,钻进了官道旁的一片树林里。
看到那些叛军骑兵在肆无忌惮地追杀他手下的将士。
看到他手底下的将士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都指挥使赵建树喘着粗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满是惊恐。
他方才若不是急中生智扔掉了战马,脱掉了袍甲躲进林子里。
恐怕现在已经被这些叛军杀死了。
只见前方叛军正朝着南边追杀而去,后方又有源源不断的叛军从北边涌来。
赵建树的神情格外凝重。
这么多的叛军杀到了此处,这德州十有八九是已经沦陷了。
现在淮州怕是也危险了。
淮州作为帝京的北大门,驻扎的兵马并不少。
可是这一次神威大将军石涛率大军讨伐曹风,驻防淮州的不少兵马都被抽调走了。
他手底下的几千人这一次奉命驰援德州,更是削弱了淮州的守备力量。
面对大量杀来的叛军骑兵,淮州情况危急。
赵建树心急如焚。
他想去报信。
可是他现在没有半点办法。
周围到处都是凶焰滔天的叛军骑兵。
一旦离开了藏身之地,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淮州。
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当禁卫军都指挥使赵建树蜷缩在林子里瑟瑟发抖时。
讨逆军云州军团总兵官秦川率领的大队骑兵也浩浩荡荡地从北边开了过来。
远处,不少讨逆军骑兵正三五成群地追逐射杀逃散的禁卫军。
秦川眉头微蹙。
“传令阿史那夫!”
“追那些禁卫军的散兵游勇作甚!”
秦川冷冷地道:“命他从速南下,为大军探明前方敌情,扫清前进通道!”
“遵命!”
有传令兵急匆匆地催马向南,去传达秦川的军令了。
秦川无视狼藉官道,率军继续南下。
“总兵官大人!”
前行不到两里,一队云州骑兵押着个白白胖胖的人来到跟前。
“我们方才抓住了朝廷的宁王!”
“参将大人命我们送来。”
“如何处置,请总兵官大人示下!”
秦川瞥了眼浑身泥尘、衣衫不整的宁王。
他神色如常。
大乾的权贵太多了。
一个闲散王爷,他提不起兴趣。
身为讨逆军总兵官,他的眼界早已不同。
以前,抓个王爷或许算份功劳。
可如今,
他要随节帅夺取天下,而非抓几个无关紧要的王爷。
“饶命啊,饶命啊!”
“我……我与曹节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望诸位好汉高抬贵手,饶我一条性命!”
“我也是支持你们讨逆军的,我也看不惯朝廷的那些奸逆……”
现在沦为了阶下囚,宁王担心这些叛军将自己一刀给剁了,他忙开口求饶。
秦川对面色泛白的宁王道:“协助我们攻取淮州州城,你就能活。”
“好,好,我帮你们,我帮你们。”
“我可以帮你们骗开城门!”
宁王想都没想,就满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