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真实存在。
下班后，沈清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狭小但干净的出租屋。
屋里不再有王桂兰的咒骂和索取，安静得有些空旷。
她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汤面，坐在小桌前，慢慢吃着。
手机屏幕上，推送着楚秋儿基金会成立的盛大新闻，照片上的楚秋儿光彩照人，与她现在素面朝天、一身疲惫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她静静地看着，眼神复杂，有羡慕，有一丝酸楚，但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她关掉新闻，打开一个加密的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那是她和汤泽天刚结婚时，唯一一张还算温馨的合影。
照片上的汤泽天表情依旧冷淡，而她，则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充满希冀的笑容。
手指轻轻拂过屏幕上那张陌生的、属于过去的自己的脸，沈清秋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过去告别，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楚秋儿有楚秋儿的战场，林凡有林凡的‘价值’……”
“而我，至少……今天保住了一个老工人的手指，和他孙子的学费。”
“沈清秋，就这样吧，一步一步，走下去。”
当不了拯救世界的英雄，就当个照亮身边一平方米的小台灯吧。
这束微小的闪光，无法改变世界，甚至无法改变她自身的命运轨迹。
“云顶之巅”内朱雀正在整理一份例行周报，内容涵盖龙殿全球事务、敌对势力动向、以及……某些“重点观察对象”的近期表现。
这份报告将直接呈递给那位屹立于力量顶端的男人——龙神汤泽天。
“龙神，”朱雀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响起，伴随着她将第一个全息投影界面推送到汤泽天面前的空中，“楚秋儿小姐发起的舆论及经济围剿效果显着。幽冥组织旗下三家核心上市企业市值累计蒸发超过45%，其通过合法外壳进行资金周转的效率下降约30%。五家跨国银行已暂停与幽冥相关账户的大额交易，正在重新进行‘风险评估’。”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略带一丝调侃：
“相比之下，林凡主导的‘网络水军’行动，虽然在特定圈层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乱效果，但实际杀伤力有限，更多是起到了骚扰和分散对方注意力的作用。目前监测到，幽冥组织外围网络公关部门已增加三倍人手专门负责删帖和辟谣。”
汤泽天目光扫过那些陡峭下跌的曲线图和楚秋儿光芒四射的新闻截图，只是微微颔首，未作评价。
对他而言，结果才是唯一需要关注的东西。
朱雀切换界面，调出了林凡的监控数据和行为分析摘要。
“观察对象林凡，近期精神状态波动较大。在接收到您‘有点用’的评价后，曾出现短暂亢奋期，工作效率提升15%，主要表现为刷厕所时哼唱跑调的网络神曲，以及试图用牙签在便池边缘雕刻‘林’字以证明工作细致。”
“但在接触到楚秋儿小姐相关新闻后，情绪迅速进入低谷期，出现自我怀疑和轻度抑郁倾向。监控到其深夜在宿舍抱膝而坐，对着泡面桶自言自语长达37分钟，核心内容围绕‘人生的参差’和‘投胎技术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