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珩的声音带着惊疑:“发烧了?”他仔细感受着手下的温度——冰凉滑腻,并无异常。这突如其来的、不合时宜的亲近动作,却让寒霜那张素来清冷如霜的脸上,瞬间飞起了两抹极其明显的红霞!她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只是飞快地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李珩收回手,指尖残留的触感和她脸上那抹惊心动魄的羞红,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莫名的躁动席卷而来。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在寒霜那含羞带怯的目光注视下,这位在朝堂宫闱都能翻云覆雨的靖安侯,再次落荒而逃!那背影,甚至比昨日更仓促狼狈。
寒霜看着他几乎是“夺门而出”的背影,脸上的红晕未退,眉宇间却微微颦起,流露出一丝真切的困惑和不解。他这是怎么了?吓到他了?他不喜欢这样?
直到第四日。
当李珩再次踏入房间时,寒霜依旧福礼、斟水。然而,做完这一切,她没有退开,也没有再说道谢的话。她站在李珩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仿佛在经历艰难的心理挣扎。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终于,她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猛地抬起头,目光带着一种决绝,直直地看向李珩。那清冷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地吐出了一句话:
“罪奴……罪奴身子……已……干净了。”
“嗯。”李珩习惯性地去拿那杯水,闻言手瞬间僵在半空。他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深意!他霍然抬头,目光如同实质,瞬间攫住寒霜羞红却强作镇定的脸!
“嗯?你……你说……什么?”李珩的声音充满了惊愕,甚至带着一丝破音。整个人怔在了当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大脑似乎有片刻的空白。
惊怔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下一刻,压抑了多日的炽热欲望和占有欲,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他低吼一声,高大的身影猛地朝寒霜扑了过去!
娘的!苏枕雪这女人教的法子果然有用!一个念头在李珩心底狂喜地闪过。这匹胭脂马真被他驯服了?
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那间简陋的房间里充斥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压抑而激烈的声响。粗重的喘息、衣料摩擦的窸窣、以及木床不堪重负发出的细微呻吟……交织成一片原始而炽热的乐章,将两人彻底淹没。
终于,风停雨歇,云收雾散。
李珩餍足地躺在尚有余温的床榻上,胸膛微微起伏,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他侧过头,看着蜷缩在自己臂弯里、如同慵懒猫咪般的寒霜。她脸颊酡红,眼波迷离如水,浑身散发着情事后的慵懒与柔媚,眉宇间那几日隐隐存在的不安与试探,此刻已被踏实的满足感所取代。
原来他并非不再馋她这副身子了!寒霜感受着身后那坚实的胸膛,和腰间那只霸道的手臂,心底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恰恰相反,正因为断了这些日子,他反而……馋得更狠了,简直如同饿极了的凶兽。他之前忍着没碰她,只是因为她不方便’?这也算是一种爱惜?和尊重?这个念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震撼。可当初……他不是直接用强,如同对待一件玩物般占有了她么?为何现在……会变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