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想要害死老十。
既然如此,老九你也不必来了,所有的罪责就让我一个承担。
早死早清净,我操这么些心到底图个什么?”
胤禟顿时心慌起来,自小到大,老八就是他的主心骨。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老八,哪怕是老十也不行。
现在看老八如此悲伤,不由地自责起自己多心来。
不过是兄弟间随口说几句话,怎么就扯到生死上了?
八哥一向仁义,连对普通的小官儿都乐善好施,更不用说一直围在他身边的老十了。
“八哥,我想左了,你别介意。
你就当我是放了个屁,我胡说八道,你千万别放在心里。
有气你就打我两下出气,千万不要自苦自伤。”
胤禟的哭诉声吸引了胤禩的注意,他伸手扶住胤禟的肩膀: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谋划的事情,本就是逆天而行。
天时地利都不在,如果连人和也做不到,那真的不如早点收手,做个太平皇子,也能得个永年。
老九,八哥问你一句,你到底如何选?”
“我选八哥,老十也选八哥。”
胤禟抱住胤禩:
“八哥,老十虽然有些事情没跟我们说,但是让他做的事情,他都拼命去做了,没有怨言。
他心里一直是尊重八哥的。
如果最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骂他打他就行了,他会改的。”
哥俩痛诉半天衷肠,终于是化解了误会,坚定了携手前行的决心。
送走胤禟,胤禩轻轻一拍手,一道黑影站了出来:“八爷。”
“盯紧十爷,尤其是弄清楚十爷府里到底都有些什么样的人。”
胤禩抬头看向窗户上的白纸:
“每一个人都要清清楚楚才行,明白吗?”
胤峨的事情毕竟是兄弟们间的小事,真正的大事是对付太子。
梦里催讨库银之后就是张五哥宰白鸭一案暴发。
康熙老爷子命他清理刑部,结果清理了半天却清到了老九头上。
事儿是他干的,银子却是自己花了,最后不得不草草收场,在皇上面前失分。
现实里他最初发现张五哥的案子竟然跟他们无关的时候十分兴奋,以为可以摆脱梦魇了。
没想到最后却发现真正的杀人凶犯竟然是九阿哥的门人任季安。
他是江南盐道任伯安的弟弟,专门为九爷胤禟干脏活的,手下人命无数。
任伯安则是他们在江南的钱袋子,控制着江南的盐业,每年获利过百万。
这样两个人找了张五哥顶罪,这如何能追查?
追查到底岂不成了自掘坟墓?
唯一的办法就是捂住案子,不让它露出来。
哪怕胤峨曾经说漏了嘴,说出康熙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刑部宰白鸭的事情,他也要冒险一试,因为任家兄弟太重要了。
捂案子的关键在于控制张五哥的妹妹和父亲,没有苦主,就不怕有人翻案。
结果找了半天才发现他们去找胤峨了,没想到竟然被人劫走了。
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不管阿兰落在谁的手里,那人肯定是知道张五哥案的。
如此一来,他随时可以拿这件事情把老九掀翻,接着就是把他老八也连根带起。
所以,他不是想要对付老十胤峨,而是不得不找到阿兰,这是生死关键。
他不敢赌,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自己控制命运。
没过多久,老十四来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箭确实是军制,他已经查到了,出事当天,十三阿哥胤祥曾经带兵出营打过猎,历时半天,最终空手而归。
最为可疑的是,这几个跟着出猎的人,没过几天就调走了,据说是远下广东当官去了。
胤禩抬头盯着老十四:
“胤禵,你九哥刚刚告诉你吧,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这么清楚?”
胤禵笑了:“八哥,京城军中之事尽在我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