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好家伙,这是要把祖宗家底都败光啊!连祭器都敢动,也不怕先祖降罪?】
他要是怕,就不会这么干了。玄顽子摇摇头,你看他为了取悦妹喜,竟将祭祀用的青铜大鼎改造成浴池;又强令百姓进献珍禽异兽的羽毛,只为装饰妹喜的衣裳;更有工匠因为铸造的礼器不够精美,被当场投入熔炉。
图中显化出一幕幕惨状:有百姓被迫在严冬潜入深潭,只为捕捉罕见的文贝;有诸侯因为进献的贡品不够丰厚,被削去封号,全族贬为奴隶;更有老臣因为劝谏夏桀莫要亵渎宗庙,被捆缚在铜柱上曝晒三日。
最离谱的是,玄顽子指着图中一处,这小子居然自称,说朕就是太阳,太阳怎么会灭亡?还强迫百姓对着太阳朝拜,若有违逆,便以不敬日神之罪当众鞭笞。啧啧,这般狂妄,连当年的东皇太一都不敢这么玩。
就在夏桀又一次下令征发十万民夫修建新的瑶台时,九天之上忽然响起一声惊雷,那悬浮在夏朝宗庙上方的崆峒印剧烈震颤,九龙纽上流转的光华明显黯淡了几分,一道细微的裂纹悄然出现在印身之上。
与此同时,远在东方的一个部落中,一位身着粗布麻衣、却难掩英武之气的中年男子正对天祷告,其头顶气运隐隐成玄鸟展翅之形,与那夏朝气运的衰败形成了鲜明对比。
商汤...玄顽子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是天命所归。不过这过程嘛...他坏笑一声,指尖在那代表商汤的气运光柱上轻轻一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才好玩,不是吗?
【系统:...宿主,你又手贱!商汤的气运轨迹被你这一弹,至少要多经历三次大灾、五次兵祸才能统一天下!】
慌什么?玄顽子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这是在帮他夯实基础!再说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磨难,他怎么知道这天下得来不易?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图中因他这一弹而产生的连锁反应,看着商部落未来将要面临的种种挑战,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再说了,这夏桀不是还没玩够嘛,总得给人家一点体面退场的时间不是?玄顽子说着,又对着代表夏桀的气运光柱吹了口气,那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光柱竟然奇迹般地稳固了几分,让他再蹦跶几年,把该造的孽都造完了,这样商汤接手的时候,才能显得更加名正言顺嘛!
【系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这分明是想多看会儿热闹!】
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玄顽子笑嘻嘻地回应,顺手又从图中拘来一缕散逸的劫气,将其捏成一个小人的模样,放在指尖把玩,封神量劫啊...这可是洪荒难得的大戏,不让它演得精彩一点,怎么对得起观众?
他目光深邃地望向图中那交织变幻的因果之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场席卷天地的大劫。而在他指尖,那缕劫气化成的小人正张牙舞爪,似乎也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好了,玩也玩够了,该做点正事了。玄顽子忽然正色,将那小人也按回了图中,这封神量劫将起,总得找个合适的看戏位置。不如...去娲皇宫找师妹品茶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