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现场试验？”白锦问道。
“就是现场喝中药，然后测服药前和服药后的血压变化啊。”
“我、我干什么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白锦老脸有点挂不住。
虽说他在家里经常做这种事情，但那是个人隐私，没必要说出来。
“不是吗？”林远志微微一笑，“那你这几天服药后，血压有什么变化？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好的变化吧。前两次你来的时候，脸色都有点发红，现在红色没了。”
“咳……多少有点效果。”
“那五副药应该还没喝完吧？”
“还没有。”
“那为什么不喝完再过来复诊？”
“我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补阳的药可以降血压。我是病人，我有知情权，对吧？”
“这个实在很难解释清楚。一般来说，老人高血压主要有两个主因，要么就是血虚风动肝阳上亢，要么就是阳虚于下火逆于上。
你是属于后一种，所以治疗方向主要是补阳，加点降火潜阳的药，对症下药，所以就会有效果。不是说吃了温热药就一定会升血压。
你看，你今天穿的衣服少了，额头也不出汗了，头晕应该也减轻了对吧？”
白锦没有吭声。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也没说我不满意啊！”
“那你这次来复诊是为了？”
林远志才不相信一个人来复诊是为了搞清楚什么医学原理，正常人谁会那么闲呢？
“其实我……那个……”
白锦忽然变得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白部长，既然来了医院看病，脱裤子检查都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吧？你是来治病的，还是来相亲的？”
徐荣大惊失色，封总也有点慌张，林远志怎么可以这么跟病人讲话呢，不怕病人当场大发雷霆？
这病人摆着一副臭脸，明显不是好惹的角色。
“我想，能不能调整一下药方，增强一下那方面？”白锦的眼睛都不敢看人了。
“哪方面？”林远志问道。
“哎呀，你应该懂的，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吧。”白锦的低头都要掉进裆部了。
林远志想了想，看白锦的视线，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徐主任，把附子去掉，换成肉苁蓉和菟丝子。”
徐荣点点头，道：“嗯，这个可以有。”
白锦拿到新药方就出去了，看他走路那略带雀跃的步伐，林远志忍不住笑出来。
封总疑惑问道：“林师兄，为什么我还不明白？”
“之前这病人吃了补肾阳的药，现在血压恢复正常了，其他症状减轻和消失了，所以他又开始想别的了。”
徐荣长意味深长地说：“呵，男人嘛，天性。”
林远志收敛笑容：“徐主任，叫下一个号吧。”
徐荣喝了口茶，没有急着操作电脑，他说：“小林，你刚才那语气，实在不太友好……”
“徐主任，那种人就喜欢欺软怕硬，干什么跟他客气？爱看不看，老是要人解释这个解释那个，把我们这里当成什么了，百度百科？我们没义务给他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