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涯冷淡的瞥他一眼,用外袍将怀中人遮挡的严严实实,“不必,男女授受不亲。”
言罢,脚步不停的向外走去。
??
霍不羁听见这话一愣,难不成他江无涯是女子吗?
……
火兕魔种被根除,神智自然也就恢复了。
只是它同明歌一样身受重伤,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
屋内,床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嘴唇没有几分血色,张玉清和白樊查看一番,“她灵力耗损严重,又被天雷伤了体魄,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需要好好静养。”
江无涯闻言点头应下,“此处有我守着。”
“你的伤势如何?”
“我无碍。”
白樊掏出一瓶上品愈伤丹,“你们一人一粒服下,对恢复大有裨益。”
两人简单交代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江无涯将丹药给女子服下,又帮她运功消化药效。
做完这一切后,自己才吃下丹药。
视线移向安静躺着的那个身影。
他指节不自觉蜷在袖中,目光钉在她淡白的唇上。
那总聒噪的唇,此刻却紧紧闭着,失了血色,像褪瓣的杏花。
“为了一个畜生,值得吗…”
声音很轻的回响,可惜,屋内再静不过,只有烛火的噼啪声,没有人能回答他。
她浓密的睫毛在烛火的映照下,打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倒映出眼睑下淡青的血管。
细白的脖颈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脆弱,只用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取她性命……
衣服上淡淡的血腥气传来,是这人吐的。
她拼命的场景仿佛又重映在眼前。
“真是个疯子……”
床上的人眉头微皱,不安的梦呓几句,“疼……”
江无涯也感觉到了心脏有些刺痛,于是给她输些灵力舒缓。
片刻后,明歌不再喊疼,安稳的继续沉沉睡去。
只是,他抚上自己的心口,怎么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是同命咒的原因吗?
还是……
江无涯不再细想下去,正欲起身梳洗,却被拉住了一片衣角,“别走……我不想死……”
那片玄色衣角陷在她指间,轻得像栖蝶的枯叶,却将江无涯钉在原地。
他指尖触碰到布料,却看见晶莹泪珠从她脸侧滚落,迟疑一瞬,又放下手,坐回床边。
良久的沉默,“……死不了。”
……
晨光刺破窗纸时,他才惊觉,自己就这么坐着守了整宿。
…江无涯,难不成你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