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羽紧紧地、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抱住了怀中的罔无故,仿佛要将他彻底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黑框眼镜的镜片之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病态痴迷与偏执。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形成一个极其满足却又带着几分诡异扭曲的弧度。
真好。
在他的认知里,刚才那一问一答的重复吟诵,已然构成了一个神圣的,或者说,被他单方面认定为神圣的、不可违背的誓言。
小故已经发誓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不离不弃了。
不。
是永生永世。
他固执地坚信着这一点。
在他的世界里,一旦起誓,就绝无反悔的余地。
说谎的人、违背誓言的人......需要日日夜夜、无休无止地接受最严厉的惩罚......直到......
他不敢想象小故违背誓言的画面,那会让他彻底疯狂。
小故,我爱你。
好爱好爱小故。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永远......
要将骨血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我滚烫、炽热的血液爱你,你的血与我的血融在一起,你也会一直一直爱着我了吧?
罔无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勒得有点难受,完全搞不懂这个人类怎么又突然开始发疯了。
他费力地推了推楼羽的胸膛,打断了楼羽阴暗龌鹾的想法,声音闷闷地抗议:“......松开点......喘、喘不过气了......”
“真好。”
楼羽仿佛没听到他的抗议,反而将脸埋在他颈窝,兀自低沉地、满足地感叹了一句,呼吸间全是罔无故身上刚刚洗净的、混合着自己气息的味道。
“什么?”罔无故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愣,下意识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