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珠转过身,看着陈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没想到,陈阳竟然为她准备了这么一个家。
“阳子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抱住陈阳。
陈阳能感觉到她激动的心情,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傻瓜,哭什么。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许珍珠把脸埋在他怀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陈阳拉着她,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每个屋里都有电灯,晚上照面非常方便。
正房宽敞明亮,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
“这里什么都有,就是缺了点生活用品,明天我带你去买。”陈阳说道。
“嗯。”许珍珠乖巧地应着。
她再也不用回到那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家,再也不用面对葛建民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从今以后,她要为自己活,为陈阳活。
“阳子哥,谢谢你。”许珍珠看着陈阳,真诚地说道。
“又跟我说谢谢。”陈阳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说着,他拦腰将许珍珠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了正房的卧室。
“阳子哥,你干嘛呀!”许珍珠惊呼一声,脸颊瞬间羞得通红。
陈阳坏笑着看着她:“今天,咱们得给这个新家,好好地增加点人气。”
有人欢喜有人愁。
拘留所的日子,对葛建民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白天,他要被公安反复提审。
公安的问题,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
“许珍珠到底去哪了?”
“你跟她吵架,到底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给她请假?”
葛建民一遍遍地解释,说自己不知道,说自己就是普通吵架,说自己请假是怕影响不好。
可他说得口干舌燥,公安却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已经定了罪的犯人。
晚上,几个狱友对他进行了一系列非人的折磨,搞得他痛苦不堪。
在葛建民的不断抗议下,他终于被关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本以为拜脱了狱友就能舒服点,没想到他却受到了另一种折磨。
不知道怎么回事,夜里总会有很多虫子从角落里爬出来,专门往他身上爬。
有蟑螂、蜈蚣、百足虫,好像就认准了他,专门在他睡着的时候来伤害他。
一开始,葛建民还能把它们拍掉。
可后来,这些东西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像是无穷无尽。
它们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在他的皮肤上爬行。
那种黏腻、恶心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
后来,又有了成群结队的蚂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顺着墙角,爬上他的床铺,钻进他的被窝。
它们咬得他又疼又痒,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他向看守的公安求助,可公安过来检查的时候,也只见到少数几只昆虫。
葛建民闹的次数多了,公安便不耐烦地训斥他:“就你事多!别人怎么都没事?”
葛建民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