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从刘光福身上,转移到了陈阳脸上。
易中海的脸色也变了变,他狠狠地瞪了刘光福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陈阳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甚至还带着点被冤枉的无奈。
“刘光福,你可别瞎说啊,我那天晚上是回来得晚,但就我一个人。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诬告别人可是要坐牢的?”
“我……”刘光福一听说“坐牢”本能地双腿一紧,这个院子里被陈阳送去坐牢的人可不少了。
他确实没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就是借着月光,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跟着陈阳进了屋。
虽然进陈阳屋子的女人不少,可他也不确定那个女的是谁。
“你什么你?”陈阳追问道:“你看清那个女的是谁了吗?是许珍珠吗?”
“我、我没看清脸。”刘光福的声音更小了。
易中海闻言,忍不住训斥道:“没看清脸你就在这胡说八道?”
陈阳也一脸不满:“刘光福,我跟你也就有点小矛盾,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你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污蔑我?公安同志在这儿办案呢,这是能开玩笑的事吗?你这是在干扰公安办案,你知道吗?”
一顶“干扰办案”的大帽子扣下来,刘光福吓得脸都白了。
刘海中见儿子被欺负,向前一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子,你别怕,有公安同志在这呢,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出来,不用怕任何人!”
刘光福见父亲难得的这么给自己撑腰,顿时觉得心里有了底气,但刚想开口,又看到了易中海严厉的眼神和陈阳轻蔑的笑容。
他再看向两个公安,发现两人正在用严肃的目光审视着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我好像是看到了……”
“光福,你说好像?什么叫好像?”刘海中心里一沉,三儿子莫不是在撒谎吧?
当着公安的面撒谎,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这个蠢儿子而再次在邻居们面前颜面尽失。
念及此,刘海中冲上去就给了刘光福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眼神不好就别乱说话!还不快跟阳子道歉!”
刘光福捂着脸,又委屈又害怕,结结巴巴地对陈阳说:“阳子哥,对、对不起,是我看错了。”
陈阳摆了摆手,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
刘海中对公安小刘说道:“公安同志,我这儿子就爱胡说八道,误会一场,让你们见笑了。”
小刘公安看了看陈阳,又看了看畏畏缩缩的刘光福,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一个是街道办选出来的管事人,一个是说话颠三倒四的毛头小子。
一个看起来沉稳可靠,一个看起来就不靠谱。
这时易中海也说道:“公安同志,这刘光福从小就不着调,说话没个准儿。而陈阳是我们院里公认的好青年,因为为人正直友爱邻居才被街道办王主任提拔为大院的管事人,他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
有了这位管事人的“担保”,小刘公安对刘光福的话,基本上就不信了。
不过既然有嫌疑,他还是例行公事地又问了陈阳几个问题,比如前天晚上的具体行踪。
陈阳对答如流,说自己是去顺义一个朋友家谈采购的事,因为谈得晚了,所以回来得也晚。
在公安看来,陈阳没有任何作案动机,所以也就疑罪从无了。
临走前,小刘公安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