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辆大卡车正向她驶来。
许珍珠赶忙躲到路边,却见那卡车开过来后,忽然停在了自己旁边。
“珍珠?你怎么在这里?”
陈阳从车窗探出头来。
借着卡车的灯光,他看清了许珍珠的脸。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挂着泪痕,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陈阳疑惑问道:“你怎么了这是?哭了?”
听到陈阳温柔的声音,许珍珠再也忍不住,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她想说话,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摇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快上车来吧,天一黑就冷了。”陈阳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也有些不忍。
他下了车,带着许珍珠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车门旁。
在后面扶了一把,帮助许珍珠上车之后,他关上车门。
回到车上,他发动车子,见许珍珠只是默默流泪,他便什么也没问。
有时候,人需要自己把情绪释放出来。
带着许珍珠回到四合院时,院子里的邻居们几乎都睡了,院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进了屋里。
“先进来坐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陈阳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里。
“喝口水,暖暖身子。”
许珍珠双手捧着搪瓷杯,杯子里的温度透过掌心,传到心里,让她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一些。
陈阳就坐在她对面,也不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许珍珠才放下杯子,抬起头,看着陈阳,声音沙哑地开口。
“阳子哥,我、我没地方去了。”
一句话,又让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陈阳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柔声问道:“跟葛建民吵架了?”
许珍珠点点头,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
“到底怎么回事?他打你了?”陈阳的眉头皱了起来。
许珍珠摇摇头:“他没打我,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比打我还难受。”
她哽咽着,把今天下班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阳。
从遇到初中同学,到葛建民的无端猜忌,再到他那些伤人至极的羞辱和威胁。
她一边说,一边哭,把积压在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了出来。
陈阳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他听许珍珠说过葛建民的为人,但没想到葛建民居然变本加厉。
自卑、多疑、控制欲强,还喜欢用家庭成分来打压自己的老婆。
这种男人,简直就是变态!
许珍珠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个王八蛋!”陈阳听完,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他站起身,走到许珍珠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为那种男人生气,不值得。”